第三十九话 真实意图(1 / 2)

你说什么?漓落手里的茶杯一抖,茶水洒了一身,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花池边一脸悠闲无事的漓月,宫女急忙取出绣帕为他擦拭身上的茶水渍。

怎么了?漓月把视线从水池中央的荷花上收回来,回头看着他,慢慢的来到身后的石桌前坐下,宫女急忙上前奉茶,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得愣住了:你先下去。挥挥手示意两旁的侍女离开。

王兄,这是为什么?如果你真的恨庚玉,大可以这个理由逼迫花语国国主杀了庚玉,为什么又把他带到风月国?漓落暗暗捏了把冷汗,他虽然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可是隐隐中他已然猜到庚玉,怕是事情将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最担心的莫不是花溪因而受到伤害。

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可是要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受尽折磨凌辱,这才是不简单的事情。漓月指尖轻轻地缠绕着杯沿旋转,眼中闪着胜利者得意轻蔑的笑。

花溪漓落只觉得心里难过,不禁低下头呢喃着她的名字,这一声低喃,让漓月不满的蹙眉,抬眸看着神色伤感的漓落,竟然发现,什么时候开始,以前那个风流潇洒不受束缚的翩翩少年悄悄地成长了,那眉宇间竟多了一丝男人的成熟。

风敏哥,你耍赖,那个是我的。对面弯弯着横跨莲花池的石桥上一前一后跑来两个人影,风敏一袭粉紫色长袍,外罩乳白色薄纱,黑色缠腰玉带上的玉佩随着他脚下的步伐一摇一摆,那一头随意的长发半拢在脑后,一条深紫色发带在黑发间若隐若现,他时不时回头望着追上来的那抹白色的身影,恐自己也未发觉那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金溪眼睛一直盯着风敏手中一个灰色的布袋,袋子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不安的晃动着,可是却十分吸引花溪的眼球,她不停地追过去缠着夺下那个布袋,风敏也乐得跟她嬉闹,左闪右躲好不欢乐。

风敏哥,给我吧。眼看着自己总是差一步,金溪儿嘟起嘴巴不满的撒娇,整个人倚靠着石桥的栏杆停下步子,歪着头可怜兮兮的眨着那双星星眼,一头如瀑布的黑发半斜在肩上,几缕发丝不安分的紧贴着她因为跑闹已经出汗的脸颊,看的风敏心里啾啾的被抓住了什么似得,不知不觉靠了过去。

金溪儿趁他不备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布袋子,藏在身后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抢到了。得意的对着他勾唇露出坏坏的笑,风敏无奈的抚了抚额头,随她去了,半倚在石桥上侧身静静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她。

金溪儿小心翼翼的把袋口打开,里面冒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脑袋,喜不自禁的把小兔子抱在怀里,金溪儿双眼似乎看的冒光,轻轻抚揉着兔子柔软的毛:哇,好漂亮的小兔子,真可爱。她眨着放光的星星眼感恩戴德的看着风敏,撒娇的眯着眼睛笑了:风敏哥真好。

风敏看着她舒心的笑脸心里比她还要开心,轻轻地跨步走到她的身前,抬起手臂把那几缕紧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抚下来勾在她的耳后,指尖触摸到她温而柔滑的皮肤,竟有一瞬间失神,身子触电般僵硬了一下。

看看你跟个小孩子一样?风敏宠溺的望着她,真想时光就这么停止吧,我看着你笑,你笑着看着我。

我才十八岁,真的还是个小孩子。金溪儿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快要三十岁的成熟女性了,可是穿越到花溪的身体里,她最兴奋最安慰的就是,花溪竟然刚刚十八岁的大好年华,那自己可以好好地无赖一下,重走青春的叛逆和天真。

风敏一头黑线,怜爱的看着她:傻瓜,都是快要做妈妈的人了,还把自己当孩子吗?心怎么莫名的疼,看着她那稍纵即逝的一丝痛楚,风敏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

金溪儿把小兔子揽在怀里,仰着头吸了吸鼻子:也是,所以我要先好好地学习一下照顾宝宝的经验了。心里的酸楚不想过多的表现出来,她咧开嘴角露出最灿烂的笑,风敏在她的眼里看不到那丝丝快乐。

所以你才让我给你弄一只兔子?风敏想要快点打破这样的气氛,会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金溪儿眨着明亮的星星眼歪着脑袋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咬着下唇轻笑着。

什么?风敏似乎有点累了,动了动身体。

风敏哥真的不觉得自己很像兔子么?金溪儿一脸郑重的走到他的面前,忽然放大的脸让风敏瞬间僵硬,大脑一片空白,鼻翼上扑来的是她如兰的气息,看着她那如水的眸子,他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能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烫,他急忙低下视线,却看到了那两片薄薄的鲜艳的如樱桃般诱人的唇瓣,因为正在捉弄着自己,唇瓣微微扬起一抹戏弄的笑意,让人看着想要狠狠的冲上去咬一口,风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结随着上下滚动,身体似乎在少这一把火,有些憋闷的难受。

金溪儿丝毫没有察觉,挑弄着用指尖放在他紧闭的唇上,嬉笑道:如果哥你笑了,就会露出那可爱的兔牙,真的很可爱很像小兔子呢。

她的举止如此亲昵,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大明星当然不在意这么随意的皮肤接触了,可是风敏却着实被她吓到了。对面一直静静观望的两个男人更加的吃惊,看着同一个方向,聚焦同一个人的身上,心里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