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话 捉奸在床(2 / 2)

紫钗恶趣味的歪着头看着她:为什么明明我比你大,却总是想要依赖你呢。

金溪儿耸耸肩,总不能告诉她当然了,我可是快要三十岁的老女人了,估计会把她吓跑了。

花溪。紫钗静静地看着眼前一池安静的湖水,轻轻喊了她的名字,做一辈子的姐妹好不好,这句话她微笑着放在了心里,她知道不用说出来,金溪儿便会懂。

嗯?金溪儿侧头看着她,她却很平静地方看着前方,似乎刚刚不是她在说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个人默契的像是相交了数年的好友,安静的陪伴着彼此!

好舒服。金溪儿一头倒在床上,刚刚泡了个热水澡,大汗淋漓轻快了不少。

抱着枕头侧躺着身子,便看到窗外高高的上弦月,秘境的夜空点点星蓝的朦胧,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悄悄地窥探着一切!

睡了吗?门外有敲门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紧张,刚刚阖上的眼皮猛的睁开放大,金溪儿披上长袍,起身轻问了句:是谁?

花溪,是我。庚玉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如释重负般倚靠着门笑了。

花溪,是我。

简单的四个字,她却斟酌了好久,熟悉的、陌生的、贴心的、暖暖的!

手止不住有些颤抖,轻轻打开了房门,本身倚靠着门的庚玉忽然失去了重心,跌了进来,整个人扑倒在金溪儿的身上,浓烈的酒气让金溪儿难过的皱眉:喝酒了?

勉强的把他扶着躺在了床上,庚玉似乎醉的不轻,意识都有些模糊,只是呢喃出的话却一成不变花溪,我想你,好想你。

金溪儿抿了抿唇坐在床边,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和两个多月前没变呢,只是瘦了些,本来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的立体硬朗,从眉角一路到他尖尖的下巴,青色的胡茬冒出了头,小麦色的皮肤上多了些成熟,轻轻地摩擦着,胡茬有些扎手,却让她舍不得移开。

怎么会一模一样呢?难道这就是前世今生吗?金溪儿好笑的描绘着他的轮廓,从下巴缓缓往下,墨绿色上衣微微泛着潮湿,大概是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上面了:韩不喜欢喝酒呢?看看你酒量也不怎么样?上一次

那一次在避雨的时候喝醉了酒,两个人越过了那条线,造成了现在不可挽回的局面,这一次你怎么又让自己喝醉呢?可是,如果不是真的醉了,你根本不可能放下所谓的君臣之礼与我坦诚,更不会现在醉醺醺的来找我,我这里可是禁地啊。

庚玉?轻轻地趴在他的耳边,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动静:真的醉了?那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金溪儿轻轻地叹气,脱掉他的靴子,解开他的外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酒气熏天的衣服脱了下来,轻轻地替他盖好被子,自己爬到了床的另一边,枕着手臂躺在他身边,这么看着他的侧脸,熟睡的他哪里还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完全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美好的不像话!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匆乱的脚步声吵醒,楼下的喧哗更让人烦闷,金溪儿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了头,遮住了吵闹的噪音。

无意识的双手抓了抓,似乎抓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摸着很舒服,金溪儿睡梦中满意的咧开嘴角,把那个温暖舒服的东西放在了脸上,身子不由得靠了过去,感觉到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她蹭了蹭头,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等到阿狸一声惨叫,伴着刺眼的光,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拉开,金溪儿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却对上漓月一双愤怒的眼睛!

漓月看着床上熟睡的两个人,庚玉一只手覆上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枕在金溪儿的身下,金溪儿整个人半压在庚玉的身上,双臂紧紧地缠着他的身体,暧昧的姿势让人眩晕,漓月只感觉一阵头晕,全身有股激烈的气流横冲直撞冲向头顶,脑袋嗡嗡的炸了。

金溪儿眨了眨眼睛,漓月低沉粗重的喘息声让她很快恢复了意识,急忙坐直身子,看着庚玉依旧迷迷糊糊的不愿醒来,轻轻地推了推:庚玉,庚玉。

庚玉双手捧着头,昨夜的宿醉让他头疼的快要裂开,意识模糊的撑着身体坐起来,低着头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还没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怎么睡在一起?说话的是漓月身后的语昭,她的脸色比漓月好不到哪去,阴沉的像是要下雨,因为过于激动,嘴唇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庚玉忽然清醒,抬头对上一屋子人的视线,身子僵硬的却不敢回过头,感觉到金溪儿湿热的手覆上自己手背的时候,他懊恼不已,顾不得其他,快身下床,捡起地上自己昨天的衣服穿上。

不要解释吗?漓月阴黑的脸出了愤怒看不出情绪,冰冷的眸光仿佛要将她射穿,语气平静的让人发抖。

他喝多了,就在我这里睡下了。金溪儿紧紧地咬着唇,复杂的心绪让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脸色过于苍白,她知道这个时候被捉奸在床,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应该很高兴吧。

一屋子人安静的沉默着,各怀心思的看着床上淡然的金溪儿,漓落不安的攥着衣角,她的害怕、无助是他心疼的,好想过去抱她在怀里安慰,至少你要知道你还有我。

紫钗紧紧抓着阿狸的手,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一大早就听到漓月满世界找人,强烈的第六感意识到了危险,叫上漓落匆匆赶来,却撞上了昨夜大婚的漓月、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