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逸收回了落在顾清安身上的目光,别过头,对顾景山浅笑两声,低声道,无妨。我倒是羡慕侯爷府中成日里能这样热闹呢。
顾景山也不知夜初逸这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嘲讽。
他只觉得额头之中一阵冷汗顺着太阳穴渗了出来,忍不住拿出帕子在脸上擦拭一番。
既然两位小姐已经闹到这里了,不如就听一听吧。我素日里经常与军营男子打交道,倒是甚少见到女子闺阁中的乐趣。我不介意听一听,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夜初逸一边说着,一边望向顾清安。
饶是她已经尽力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双眼却依旧坚定而冷漠,那是如何假装也假装不出的样子。
这夜初逸都已经如此说了,便是顾景山想要推辞却也是不能,只得尴尬地陪着笑,答应下来。
顾惊羽见状,心中一喜,只以为夜初逸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允许二人在这殿中对峙。
她忍不住望向夜初逸,眉角挑动,浅笑几分。
顾惊羽对夜初逸屈膝行礼,直起身子,望向顾景山,低声道,父亲,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顾惊羽本要和顾惊雪来前殿之中瞧一瞧夜初逸。
奈何才走到半路,顾惊雪发觉自己的簪子不见了,便要回去寻。顾惊羽见状,倒也是乐得清闲。
若是顾惊雪回去寻簪子了,自然是自己去见夜初逸。说不定,会被夜初逸一眼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