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缓缓地伸出手,想要抬起手,替她擦眼泪。
嘴角还含着笑意,但手伸到一半,又滑了下来。
夏夏,我不会丢下你的。他模糊地说完又沉沉的睡去。
初夏失控,声音愈来愈大!
楚风的呼吸微弱,她知道,现在不能给他休息,不能让他睡觉。
因为他睡的时间也够长了,这车里开始冷了,继续睡下去,会死的!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匆匆地擦了一把,拿出白兰地酒来,打开盖子,喂了他一小口。
然后自己也抿了一点点。酒顺着喉咙流到胃里,辣的,身体温暖了一些。
她又倒在手心里一些,揉搓热了,去暖楚风的冰冰的手和脸。
然后脱了他的鞋,给他揉脚,等脚都暖了,才替他又穿好袜子和鞋。把所有的布艺椅子垫都拿过来给楚风盖着。
过了一会儿,楚风好象恢复了一点,脸红了一些,看起来有生气多了。
时间过得好慢,才九点多,这么晚,就算她出去找出路,也是死多活少
在初夏忧心的注视中,两人开始沉默。
楚风安静地躺着,没有了平日的邪气和霸道,如一只安静乖巧的猫咪一般。
但她却害怕这种安静,他宁愿他生龙活虎地逗她气她,也强过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浅浅呼吸倒是没有停止过,眼睛看着她,但明显的,脑子又进入了神秘的沉思中
他的脸开始慢慢地失了刚才酒晕出来的血色,又青白起来。
初夏突然醒悟了一般,放开楚风,找着车里吃的东西。
找到了一盒奶,几个芝士蛋糕,还有一盒巧克力。
太好了,她含着奶,缓缓地喂给楚风。
然后把巧克力弄碎,一点一点的喂给他,以便储备更多的能量。
吃了东西,楚风的脸色又稍稍好转一些,但中枪的部位仍在缓慢地渗血。
初夏开始引他说话:说,认识我以前你和多少女孩子那个过?
楚风一听这个来了精神,眼睛亮了起来,不过笑而不语。
初夏下饵,你说了我也告诉你一些秘密。
楚风被打动了,慢慢地说:记不清了!
初夏脸变绿了,气得扭过头去。
你可以做鸭了!她愤愤地说:以后没钱也能自力更生!
楚风低低地笑了,温柔地说:过去种种,比如昨日死,我都忘了。再说那是年少轻狂,就是爱玩,爱刺激,跟家里做对。如果早一点遇到你,我就不会这么风流了,都怪你。
初夏郁闷了,这跟她也有关系。
楚风扯扯她的衣袖: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