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挤完伤口的血后,初夏开始翻车子前面的小柜子,万分庆幸的是,这里竟然有香皂。
把香皂掰开揉碎,放在矿泉水里,摇匀,对伤口时行清洗。
看到有鲜红的血冒出来,初夏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往烟灰缸里倒了一些车里的白兰的,拿打火机点着。
蓝汪汪的火苗汹汹地燃了起来,楚风眯起眼,虚弱地说:夏夏,你要谋杀亲夫呀?
初夏忧心忡忡地说:你的伤口得用酒精洗消毒,希望这些狗是有良知的狗而不是疯狗
说着说着,喉头堵得说不出话来。
楚风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闭上眼:来吧,为夫让你玩个够!
哧ashash初夏被逗乐了,开始沾着酒精清洗伤口。
洗完以后,在急救箱里找到云南白药给伤口止了血,拿绷带缠上,这才重新给他穿上衣服。
虽然重伤在身,楚风仍不失俊美霸气,如豹一般眯着眼休息。
初夏紧紧的拥着他,喃喃地说:风,我上次挺过来了,你这次一定也可以的。
楚风睁开眼,吻了她一下,搂着她的腰疲惫地说: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想睡一下。
话刚说完,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声,看来他真的累坏了。
睁着眼,静静地想了很多,想他们从认识到现在,想他们经历的种种,一种温暖的信念缓缓升起。她相信老天会厚待他们的,他们一定能撑过去的。
但是,感觉身上有点冷空气,变冷了啊。
外面,雪越落越大,地面很快变白。
接着,天完全黑了,看看时间,晚上七点整。
他们至少还要挨十二个小时。
初夏睁开眼看楚风,他脸色好白啊,但手轻探,楚风呼吸微弱气息好乱啊!
初夏摇了摇他的身体,轻轻说:风,你还好吧?
楚风醒了,黯淡的目光在见到初夏时也没有一丝变化,好像已经生不出那种勾人的韵致了。
初夏伸出手,轻轻抱住他,怀中的身体软绵绵的,似乎随时会从她手中滑落下去,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风风风
初夏叫了几声,楚风看着她,却似乎又没有看见她
初夏觉得心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失重起来,一瞬间变得空荡荡了ashash她死死地抱住楚风不肯放手,惶恐的想阻止从自己手中急速泄走的某种神秘的物质
然而,那流动更快了那是生命吗?
她中枪的时候,曾有过这种感觉的!
不,不要这样!不要,不要用这方式离开我!
她明白了,原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对焦了!
初夏拼命的摇他:楚风,楚风,快醒过来!和我说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吓到了。
我是小夏啊,我是初夏!我是你的爱人,你末来的妻子啊!楚风你不要走,不能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我会害怕的,你不是一向最保护我吗?你快醒醒吧!我害怕你起来保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