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之事本来就是针对于我的一场算计而已,事实上夏目君从开始就相信森君无论如何都不会输才试图借此施恩与我,只是没想到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森君是那种假如赌局真的要输了就会搅乱局势逃脱的无赖,根本不可能乖乖等着输得一败涂地。”
夏目漱石继续撞傻,久见秋生忍无可忍揭破:
“总之夏目君已经调查过我了,不是吗?否则的话就不会刻意做出这样的局请君入瓮。”
“可惜似乎没能凑效。”
对此夏目漱石耸了一下肩:“隐藏在这个名字之下的你这个人完全不像是这个名字一样空白啊。”
“世界上总有人来头神秘,比如夏目君参战之前的过去,似乎也十分空白。”
“那有什么关系呢?只有站在高处才有人会在意你的双足陷在什么地方,那些被泥沼吞没的家伙就算是又再怎么令人悲哀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说,久见君到底是什么人呢?”
“在古信浓那边某座忘记了名字的山脚私塾长大的乡下人罢了。”
说起来倒还像模像样。
但是……哪里会有山脚私塾能够教出来这样奇怪的学生啊!教出来的学生这个样子,当老师的说到底根本不会乐意归隐而绝对会选择出世才对,毕竟这样的天下正是实现抱负的时代啊!
夏目漱石死也想不到久见秋生所说的老师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个乱到了吃人的时代。
那个时代比现在更残酷,也更令人麻木,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会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留下深重的伤口,无法用药治愈,只能慢慢地等待时间与感情将之填满。
事实上,久见秋生在之前虽然有所感觉,但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反应这么大。他本来以为自己大概会听天由命就算了,但是没想到自己会气氛上头拍案而起——现在已经有点后悔。
异能军情科?
总感觉是会成为幕后大boss的那种人设……
转头看一眼福泽谕吉。
疑心病起。
现在看你浓眉大眼的说不准也会背叛革命?
不过会对鸡蛋精打细算的应该一定不会是坏人……(等下这个理由一定有什么问题吧?)
“我会给你办理身份证明。”
夏目漱石叹了一口气,拉开厚重的窗帘:“没有其他的家人要登记吧?”
他最后指望了一下能够通过亲人方面来辖制一下久见秋生;但是很明显看这个人的模样完全不像是有亲人缘。
当然也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是有过但是失去了或者死了之类的,毕竟在子嗣上方面似乎愣了一下……或许他有一个妻子?
“所以来横滨的原因是想要投奔亲戚,但是到了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亲戚给的那个地址,于是身无分文地在街头流浪,被好心的医生森氏收留……”
如是写下这一行字的时候夏目漱石对这个“好心的”三个字产生了强烈的吐槽欲望,但是最后依旧坚强地记录完毕,甚至给自己也加上同样的前缀:“而后因为善于书写而被好心的夏目氏赏识,介绍了一份抄写工作。”
……
a是一个疯狂的赌徒,他期待着大获全胜,期待着赌博的某一方被彻底推落深渊,从始至终都如此。
这种堪称恶劣的勇气并非是他看淡生死,胆敢在试图毁灭他人之时押上自己的生命,而是来源于自己可以创造无限财富的异能力。
别人的生命只不过是宝石而已。
正因为这种毫不犹豫反手利用属下剩余价值的价值观让他可以在赌桌上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当对手因为自身筹码减少而陷入惊慌失措之中时,a就算是输得一无所有也有翻盘的能力。
今天,当然也是会赢得最后胜利的一天,a坚信着这一点。
事实上在这一夜的前半段,一切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进行着,但是在后半夜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搅局者。
并不知名的森氏替换了港口黑帮的棋手参战,为此押上了十张洋人发行的债券。他的鼻梁上架着眼镜,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
眼镜让a十分在意。
他想或许这个人已经看出了他出千的手段,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森鸥外与他作为同样能通过标记看破牌面的人,这样一来比赛终究回到了还算公平的状态。
森鸥外手中握着a的把柄,虽然他也在这场比赛之中作弊了,但是比起他这样堪称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来说,a必须顾忌更多的东西,所以处在劣势之中。
这一局是罕见的平局,结束之后a提出比赛方式要从扑克牌换成麻将牌。
他必须这样选择,否则一旦被揭发之前的局作弊,那么想让他死的人绝对不少。
为什么森没有揭发他呢?
这是a所不明白的事情,但是就算是不用作弊手段,a也觉得自己能赢。
他怀抱着无比的警惕等待着下一局与森鸥外的对决,但是港口黑帮那边却陷入了纷争之中。
“菊池君!就算是自己没有勇气,也不应该喊一个不相干的人来代替你上场吧!”
站在二代目身后的灰发青年皱着眉:“这可是事关尊严的赌战。”
“我是武斗派,对牌什么之类的并不擅长。二代目所指定的棋手已经一输再输,在这种情况下我让我看好的棋手上场相助并不算违反道义,不是吗?”
“一向自恃武力的菊池君在此时说这样的话……”
那灰发青年耸肩冷笑起来:“看来只是对内强势而已,我说的没有错吧。”
“够了!现在这种时候……”
菊池宽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危难之际才能见人真正的品性,不是吗?二代目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吧——”
“你们都住口。”
二代目沉着脸:“下一局,菊池君你上场。”
但是菊池宽并不擅长玩麻将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猛地站起来,注视着二代目;而二代目也看着他;事实上两个人已经明白这算是撕破脸皮了;支持二代目的人大多数都并非武斗派,而很明显二代目必须站在自己支持者的那一边。
这种矛盾在这时候爆发真是要命,但是该死的是只能在这时候,否则让菊池宽过了这一劫,他就会一举化龙,彼时无法制裁便会遭到被架空的结局。
“既然二代目大人如此吩咐,那么在下也不得不听从指令。”
这些话就像是从菊池宽的牙齿间挤出来一样。
而此时从gss,也就是以a为首的那群人那边已经传来了“还没有好吗,中场休息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吧”这样的话。
只能如此了。
森鸥外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的矛盾所在,事实上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他也有一瞬间措手不及,只能仓促地对菊池宽安排道:“现在也只能赌上所有的勇气了,菊池君!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请务必慎重——先按照正常的来,两面听的时候再听胡,最好是能够自摸。a君是一个喜欢使用圈套的人,刚开始的几局只要不落入他的圈套之中,应该是有赢的希望的。”
[两面听:有两种牌可以胡牌]
[听胡:表示自己离胡牌就一步了,之后不能再换牌了]
[自摸:自己摸到自己要得到的牌后胡牌]
在这一战略的指导下,东一局时,菊池宽初战告捷——事实上这完全是由于他根本不想赢得多少筹码而仅仅想要胡牌不受损失的缘故。
但是当东二局的时候a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以至于当菊池宽为了两面听而打出“八饼”时,直接将“八饼”作为“将牌”的a放冲。
[放冲:打出的牌刚好使别人胡牌]
“这样的牌面?假如留下‘四万’的话可以凑成三向听,但是却把‘四万’丢掉单听‘八饼’,根本就是针对菊池君这样不知变通的菜鸟来的,完全看穿了这个策略啊,不愧是整个横滨都赌名不落的a君。”
扫了一眼a胡牌的局面,又联想起刚才丢牌的情况,森鸥外微微皱了眉。
就现在而言属于港口fia的条筹已经所剩无多,当输光的时候就是死局。然而这一夜却只过了半,不要说想要击败a,就连想要不破产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而a却又的确是一个不把对手逼迫进深渊之中就绝不停手的烂赌狗,想要阻止他完全不可能。
只能自己入局,才能拖过这一夜……到底要怎样才能拖过这一夜呢?
自己的确在众人之中比较看好菊池君,事实上也不停地撺掇他“以下克上”去争夺港口黑帮三代目的位置,但是假使在此役中折戟沉沙,想要找到更适合的部分就会变得更难。
无论如何,二代目君身为港口黑帮的领导者都应该把组织的利益放在第一才对,利用外人来进行内耗是一件愚蠢的行为。假使他没有蠢到家的话也就是说有所依仗,而他的依仗又来源于什么呢?
此时他在众人之中看见了一个十分奇特的少年站在那里;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近乎于讥笑的悲哀神色,有一头灰绿色的头发。
但是这并不算奇怪,他的奇特在于自己的手腕被拷在另外一个人的手腕上。
似有所觉,他回头看了森鸥外一眼,而此时森鸥外想起来了这种熟悉感来源于何方。
他是那个在半个月前曾经向他借火的少年,那时候他还是一个黑医,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以这种方式与之见面。
小林一茶。
很快,东四局就要开始了。
二代目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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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造句中)
以及麻将牌什么的感觉不利于身心健康就白给(大声)
大家不要当a那样的烂赌狗!(公益广告时间,求生欲极强)
a:?我招惹你了?你这个猫怎么这个亚子,好好读树,不要关心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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