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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平时享受了多少特权,也享受了骆老夫人多少抬爱和怜惜,这群人对自己的怨念就有多成正比。毕竟太过于顺风顺水了,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家族里的人,是谁都会羡慕。
“别傻逼了。我要是不过来,指不定你还要跟他们纠缠多久。”温可揪住他的衣袖,示意他跟着严荷走,“还有点时间。”
骆熠隐隐约约意会到了她在说什么,“什么时间?”
骆老夫人回光返照的时间。温可在心里回答道。这种话不能说出口,尤其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说出来这些话只会让人觉得邪门。
“问那么多做什么!”她当着一众人的面,第一次牵起了骆熠的手。虽然只是手腕,但这种肢体上的进步,竟然使得保镖墙外的一群人心理泛起了酸性。
严荷也愣了愣,在原地顿了半步才紧跟着过去。快走几步,追出了安全楼道。
“你们去哪里!”
“别走!”
“骆熠你这个懦夫!不孝子!骆老夫人的后事还没有料理,你就给我跑了!”
“操!把我们晾在这儿!”
…
庄伽被留下来善后,看着他们当着一众人的面从安全通道的门溜走,有一瞬间面露羡慕。
今晚过后,他下定决心,下一个季度要跟骆总提工资涨薪的事情,再不济也得招聘过来一个助手。要么涨,要么辞,这种忙前忙内,上班忙事务下班忙生活的工作,不是全能的人还真是没法
胜任。
但还能怎么着,暂时就先做着吧。
他轻咳了咳,第一次扬着调子,“各位请听我安排…”
众人七嘴八舌,没有一个搭理他。但下一秒,保镖中有一个站了出来,呵斥一句,“安静!”
气沉丹田,中气十足。一句话能顶十句,立马吓得这群墙头草鸦雀无声。
庄伽感激一笑,紧接着有条不紊地,把骆熠把他们安排在殡仪馆的决定传达了下去。
距离出殡的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接送骆老夫人的车子已经抵达了。
骆熠跟着严荷来到手术室门口。骆老夫人就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仪器还没有拆,但仪器上显示的生命特征已经不再了。
医护人员正在打算给她遮盖住全身,白布刚拿到手上,温可就进来了。
“别盖。”她吩咐道。
“温医生好。”护士非常有礼貌,也非常听话,白布还搭在半空没有盖上去。但她不明白,“还是盖着比较好,免得病患家属伤心。”
“那就让我来吧。”温可从她手中接过白布。
心里却庆幸自己动作快。好险好险,还好没有被这白布盖住了口鼻,不然的话就算好多张兑换卡都可能无济于事。
这医院的护士听说过温可的事情,也知道她跟骆老夫人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孙媳关系,破格特例,没有阻止她把白布盖在脖颈间。但于她而言这不过是非亲非故的病患,还是有点犯怵。
所以指了指时间,“那温医生这
边就交给您了。我五分钟后再过来帮忙。”
“好的。”温可由衷地感激。
护士出去的时候,骆熠也进来了,见温可牵起老人家的手嘴里念着一些什么,冷冰冰地问:“你在做什么?”
“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