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她劝道，“咱们回房吧。”

骆老夫人没有答应，转移了话题，“两个孩子，你都接触过。感觉如何？”

“倪小姐傲气，但直率。而且我过去请她过来的时候，她当时正准备下厨，能看出是真心实意想对骆少好。但温小姐，贤淑可人，凡事都留有三分余地，说好听是进退得当，说不好听是城府。而且对骆少也不见得有多真心。跟温家牵扯的利益太复杂了，当真难分伯仲。”荣姨中肯的评价道。

“跟我想得差不多。”骆老夫人就欣赏她一语中的，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评价。

只是。

如果按个人喜好的话，任由别人怎么说，她依旧是钟爱温可这一个孙媳妇。

“回房吧。”她吩咐着，“感觉这一晚折腾的，足够我需要用一两个月来缓缓了。”

荣姨附和：“是是，老了就喜欢这些小一辈的操碎了心。希望骆少以后能理解你的苦心。”

骆老夫人：“这个倒是不强求。”

反正不被理解的苦心多着呢，也不差他这一个。

是夜，星汉灿烂。

温可靠坐在飘窗，身袭一条丝绸睡裙。

脚边是一份白纸黑字的合同，金额不错，但着实是她拿下的第一笔资金。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沐浴了月光。

棕醇的威士忌酒，已经将冰块融化。

满打满算，她已经喝

了两三杯，接近微醺的状态了。

温可一想起离开骆家宅子的那一幕，心里就好像不是滋味一般，说不上来的堵。

明天就是离婚诉讼案。

沈琦楠在入睡之前打过来一个电话，例行电话，其实也没聊什么事情。

随便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就很随意。

沈琦楠听出她的心不在焉，大概能猜出她在清城遇见了什么人。

“什么都别想。明天过去法庭，只需要让律师去说。如果问到什么问题，非得要你回答的，你如果觉得为难就将发言权委托给律师。其他都别想。”

温可听到一半，突然问了一句，“那你是觉得我赢好还是输好。”

沈琦楠像是知道她迟早会问出这么一句似的，哂笑了声。

笑声里没有鄙夷也没有嘲讽，只是单纯觉得温可可爱。

她直白的答：“都一样。”

“输也好赢也好，对你的实际损伤不大。之所以会走出这个程序，无非就是像外界传递出你们离婚了的消息。性质跟当初骆熠在官博官宣的差不多。”

“他走的线上，那咱们就是线下。钱财本身就不是我们的目的。”

温可当然知道这些。

但想起白天的时候自己对骆熠的态度，着实是矛盾得很。

感觉到温可的沉默，沈琦楠也不多说什么。

所有的觉悟全都在温可自己身上。

“时候不早了。”她意图要挂掉电话，“先睡了。明天我有空的话就过去旁听。”

“这个倒是没必要了。”温

可婉拒了她的想法，应允着这边处理好事情之后就回去。

至于具体的时间，暂时还没定。

她一口喝完杯里的酒。

回到了床。

枕着月光，寐睡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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