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案开庭前一个星期,不知道媒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在法院前蜂拥而至。
翘首企盼。
就等着当事人如期而至。
骆熠抵达时,下车。看见这一阵势,哂笑了声,问记者,“收了多少钱过来?要不我出多一倍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记者被嘲讽得涨红了脸,“骆少你这说的什么话。”
“还说得什么话。啧。”骆熠眼高于顶,扫了眼他胸前挂着的名牌,念出了个名字。尔后评价,“看工作牌才知道是个男的。娘们唧唧个样。”
平时媒体中对他惯有的印象,他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强烈谴责骆少对我社记者的人格侮辱。”旁边有个摄影记者将直播镜头怼到了他面前,义愤填膺,就想着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传播出去。
骆熠这下终于看到他摄影机贴着的媒体logo,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悉市的记者跑到这里,管得还真宽。”
记者:“请不要转移话题。”
“没转移呢。”他神清气闲,摆摆手,“不就是嫌我钱给的少吗?现在被我欺负得,可以回去要多一点劳务费,保准少不了你的。”
“你别仗着自己就是清城骆氏集团的太子爷就这么嚣张!”记者是个刚出来社会打拼的小伙子,有的是满腔孤勇斗恶霸。
面对骆熠这种纨绔的嚣张分子,更巴不得把自己置于备受迫害的身份,想方设法把舆论的优势拉向自己。
但骆熠不想陪他
玩了。
摆了摆手,只给了他一个头也不回,直挺挺而骄傲的背影。
“好了好了。”负责摄影的同事关掉直播的设备,在一旁安抚,“画面镜头已经放出去了,你这一顿委屈不会白受的。咱们现在开始消停点,等报道完就立马回去。”
记者的脸拉得极长:“要不是看在热点的份上,才懒得惹一身腥。”
“可不是嘛。”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注意力一转移,很快将这一插曲吸引过来的注意力给降到最低。
庄伽慢骆熠一步下车。听说这一插曲时,骆熠已经进去法院了。
被问到详情时,他还有点不耐烦,“就是故意挑事的记者,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最近我都销声匿迹了似的,他们正愁没能按时按量完成kpi呢。我就当一回财神爷,给他们送送钱。”
他语气轻巧,但庄伽越是听着,心里头就越是想吐血。
他的这一位老板总裁啊,对别人那叫一个宽容,都成了别人的季度kpi贡献户了。但这么一出,对别人来说是财神爷,对他以及骆氏集团的公关团队而言,那就只能说是死亡催化剂了。
是死神啊。
庄伽薅了薅自己后脑勺为数不多的头发,内心直犯愁。
但摊上这么个主子,他也就认了。提前在候场厅中途拿起电脑,召集等待在集团待命的公关团队,随时随刻进行绝地反击。
骆熠是每一位记者手中的香饽饽,这一出
跟记者的口头冲动,无意会被那群以笔为马的记者们喷得一无是处。
一来,是因为这人着实太嚣张。二来呢,更多是因为,他嚣张得太有资本了。
身为清城骆氏集团的总裁,清城纨绔圈内的太子爷,他不嚣张谁嚣张。
分分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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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闻早早在法院等着,就想着给骆熠撑场子。熊姝姝也早到,这会儿正在跟他大眼瞪小眼。
看起来像是一对水火不容,正在吵架的情侣。
汤闻对熊姝姝的敌意视而不见,在他看来,这种搞对立的行为更像是个幼儿园小朋友在闹脾气。
不仅幼稚,还降智。
尤其是那双井水不犯河水,你敢走近一步我就放狗咬你的阵势,他打从心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