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也没有意识到。主要是因为之前她跟骆熠的举止互动已经近乎异常的亲密,所以单单是这些距离,她完全可以平常心对待。
尽管这样子亲密的距离,骆熠只需要眼皮一垂,就可以看到她领口处,若有似无的起伏。
两个人,一个无意,一个迟钝,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开小差。
迟钝的反应是会传染的,很显然,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环形闭合的圈圈。
你影响我,我影响你。始终绕不出那个死循环。
“好了。”床帘背后,徐年又已经拿听诊器探听完骆老夫人的胸腔共鸣情况。
肺部有因为炎症而导致浊音,初步判断,双肺应该有不同程度的炎症感染和积液。
情况不容小觑。
他眉头紧蹙,整理好听诊器。
跟骆老夫人四目相对时,却在一秒之间,整理好情绪,面不改色道:“大致的情况我这边已经清楚。具体的病情变化,我得拿到片子之后才能确定肺炎的进展程度,现阶段咱们先输液,把炎症消下去。”
“好的。”骆老夫人信任他,有商有量的。
两个人交谈半会儿,徐年又便告辞准备离开,“那我就先请骆少移驾我的办公室稍加讨论。”
骆老夫人准许:“我还不知道他过来呢。不过都过来了,就让他跟你过去一趟吧。”
省得她见着心烦。
徐年又见到她柳眉颦蹙,就知道这病情的反复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心病。
他心
里对骆熠的不争气更加涌现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但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便也作罢。不再过多的评论和言语。
将床帘一掀,被隔开的病房顿时宽敞了些许。
骆老夫人余光瞥见骆熠遮住半边的身影,内心一喜。
她扬起手,招呼着:“温可也来了啊。”
温可绕过骆熠,顶着病房内所有人的行注目礼,步若灿莲来到病床前,“奶奶。”
骆老夫人拉起她的手,柔声柔气,“离婚判决都下来了?”
“嗯。下来了。”
“赢了?”
温可一顿,点了点头,“赢了。”
骆老夫人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那就好。”
她看向徐年又,又指着骆熠,“跟他去吧。”
语气轻轻飘飘,但话语权却很重。
重得骆熠没再反驳,摸了摸鼻子答应道:“我知道了。”
除了骆熠和温可之外,病房其他人的神色都有点诧异。
一是诧异温可跟骆家的感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二是诧异骆老夫人对待两人的态度,从明面上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可是嫡亲,骆熠才是外人。
这般护短护着外人的行为,徐年又是第一次见。
没想到骆熠也有失宠的时候,他的吃惊程度不比他门下的徒弟学生。
讶异归讶异,除了温可之外,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走出病房。
走出骆老夫人的视线范围,徐年又的表情立马恢复原状,冲骆熠如实交代道:“骆少,拍片报告已经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