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忧这才想起来,自从周狂进府后好像再也没见过他。
不过现在这种情形也不是关心他去哪了的时候。
她清了清嗓子朝黑衣人朗声道:“想不到汤大夫不止是懂岐黄之术,还有空做这偷鸡摸狗的行当!”
说完,少女嘴角弯起,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在岳无忧的印象中,只有两个人能发出这么猥琐的笑声,一个是周狂,一个就是去绣心院给她瞧病的那个假大夫。
虽然都是猥琐的笑声,确也各有特色。
他们两人,一个是油腻的猥琐,一个是奸诈的猥琐。
总而言之就是各得其‘锁’,各有‘锁’得。
论起招人厌烦来明显是面前这个汤大夫更胜一筹,她已经能想象的到黑巾下裹着的那张脸。
岳无忧真想戳戳他的脸皮,究竟是有多厚,帮着李方茹害她一次还嫌不够,现在又来,自己一见到他就准没好事。
汤大夫知道对面那个臭丫头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论斗嘴气人谁能比得过他。
上次去绣心院瞧病的时候,汤大夫就发现了她本不是那个柳轻霜,他俩一个假小姐,一个假大夫,半斤八两而已。
他显摆的挥了挥手中的卷轴:“猛火油没烧死你也算你命大,还帮我找到了这幅避天神鸟图,臭丫头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这汤大夫已经守了避天画像大半年,每次他想偷画,那幅画就和被嵌在墙上一样纹丝不动,抠都抠不下来。
想不到这臭丫头刚没来几天,蒋玉婉竟然把画直接摘下来送给她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早知道蒋玉婉那么大方,他也去认个干娘了,何苦风吹雨打的天天趴在屋顶上盯梢。
想必凭自己这张英俊潇洒的脸,蒋玉婉怎么也得多送自己这个干儿子千八百两黄金。
汤大夫这个人特别擅长脑补,想着想着他自己就“噗嗤”一声笑了。
他冲着蒋玉婉的屋子,眼泛泪花一脸深情的道歉:干娘,孩儿错了,刚才一不小心安魂粉撒多了,您明天估计得晚起一会儿了。
当然,因为姓汤的戴着头巾,整个脑袋被包的严严实实,这番深情岳无忧是看不到的。
虽然看不清对面人的脸,但他那搔首弄姿的神态也足够岳无忧三五天吃不下饭。
她一阵反胃,握紧双拳瞪着汤大夫,飞快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将卷轴拿回来。
此人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实际上功力深不可测,硬拼自己绝不是对手。
正当岳无忧心里焦急万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小天稚嫩的声音。
“主人你别担心,那卷轴里的残魂已经对你认主了,他拿到了也没用。”
听到这话岳无忧面色一缓,松了口气,暗中和小天交流起来。
“姓汤的为什么要抢卷轴,里面的残魂对他有什么用处吗?”岳无忧觉得了解了那人的,才好找突破口,和他谈条件。
小天并不认识画像上的九头怪鸟,但它很肯定,自己的本体绝对不是避天。
如果说这幅画像有驱邪避凶的功效,那很可能是自己的运之残魂在里面。
想到这里小天慎重的说:“主人,他要那幅画可能是要依靠运之残魂去找灵矿脉。”
“运之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