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白银犹如废纸堆叠在桌前,实在是让人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半路杀出拦路虎,蔡炳文瞪着几个公子哥,眼睛都僵了。看那模样,这梁子怕是结大了。
几方人马各不相让。
达到这个局面,便也可以了。
大鱼已然上钩,烟草可以拉线了。
她笑意盈盈的向前两步,蹲身行了个礼:小女子多谢各位公子抬爱,他日若前来怡红院,小女子定起身相迎。清越柔软的声音一顿,又转了话锋:只是小女子早仰慕蔡副帅英武不凡,今日他为小女子一掷千金,小女子只愿和他一赌。
适时的眨了眨眼,再旁人看来,便只是佳人借赌约的幌子投怀送抱。
蔡炳文飘飘然。
翁如初勾着笑:既如此,翁某便给你们开包房。
翁如初带着两人上了楼。
二楼阁楼比起一楼,静了不少。
直至廊间尽头,翁如初自顾站定:玩儿得舒心。
舒心,如何不舒心。
蔡炳文急不可耐的带着烟草进了门,一进门便将人搂在怀中,迎头压下亲在了烟草的脸上。
烟草笑着躲过,眼中却飞快闪过一抹厉色:副帅不急,我们先赌一局。
烟草静静地坐在牌桌旁,纤长的手指我桌骰盅,眼波荡漾的看着尚且分不清状况的蔡炳文。
蔡炳文一双眼直直的看着烟草,恨不得现下便将人吃拆入腹。
来来来,怎么赌?姑娘你说了算。
眉眼之间皆是轻挑与轻蔑。
区区一个小娘们儿,他哪里有赌不赢的道理,且陪她玩玩儿,又如何?
蔡炳文眉眼之间的情绪太过外露,烟草又如何看不出来。
要的便是他这副模样!
奴家会的不多,我们便玩儿骰大小吧。赌五局,赢多局者胜。
行。蔡炳文飞快答应。
雪白的葱节指飞快翻转,骰子清脆的声音响在四周。
买定离手。
烟草故作小心翼翼,将盖子揭开。
三加三点。
蔡炳文赢。
烟草低垂了眉眼,隐隐之间难过闪过。
蔡炳文笑弯了眼,本就猥琐的面相更加猥琐:承让了。
烟草笑了笑,又将骰盅翻转。
这一局,又是蔡炳文赢。
蔡副帅果然名不虚传。烟草放了骰盅,笑意盈盈的夸赞对面那个已然找不着北的男人。
蔡炳文连赢两局,仿佛之间美人已经在怀,心态早已不稳。此刻又见烟草眼中尽是崇敬,更是飘到了天上。
烟草的指节有意无意的敲打的骰盅,自说自话笑着:其实这两局,都是我故意输的。
蔡炳文心中升起的成就感戛然而止,满眼震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