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一步一步往线上爬,烟草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和盘托出,将鱼一步一步往堤岸上拖
自然是心暮副帅已久,想要副帅带我脱离这烟花之地。在小女子心中,副帅便是最鼎天立地的男子。
烟草适时眨眼,眼中的倾慕毫不作伪。
蔡炳文哪里分辨得出。
我今日,还偷出了怡红院的房契。炳文同我赌局,我不同炳文争,这怡红院的房契拱手奉上,届时,我与怡红院,便都是炳文的私产。只望炳文能善待与我。
怡红院,公认富得流油的产业。如若得到,如虎添翼!
蔡炳文睁大了眼,垂涎之意尽露:需要我做什么。
只需副帅将副帅府的转让书和全部财产,做个幌子,不然我不好交代。
写了房契转让的宣纸早已铺好,蔡炳文这个没脑子只顾美色当前,轻轻松松的便签了字。
尘埃落定。
烟草喜笑颜开。
如此,便开始吧。
骰盅翻滚,一局、两局、三局。
蔡炳文从一开始的成竹在胸,到阴沉着脸。
叮叮叮。
三点三。
烟草起身,眼中是算计得逞的云淡风轻:蔡副帅,你输了。
蔡炳文阴沉着脸色,一双眼睛血红,仿若吃人:你敢骗我。
烟草退后两步,笑着说:是副帅自己要和我赌的,买定离手,概不负责,副帅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还要同我一个小女子动粗不成?
室内明亮,蔡炳文看着那张明艳非常的脸,此刻却觉得蛇蝎算计。
他飞快的走过去,在烟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抬臂扼住了后者的脖颈。后背狠狠地贴上了身后的壁垒,凉意自脊骨升起。
足间离地,烟草一双杏眼瞪大,满是错愕,她通红着脸,艰难的抬臂,想要掰开在她脖颈上作威作福的手。
敢骗我,我杀了你!蔡炳文咬牙切齿。
烟草闭了眼,险些昏死过去。
千钧一发。
朱红木门吱呀一声,猛然被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手中都持着利器。
翁如初走了进来,冷沉着脸,敢在赌坊闹事,丢出去!
打手们得了示意,当即从失疯的蔡炳文手中救人。
刀剑掠光如雪,急急纷纷向蔡炳文刺去,逼得后者不得不将烟草丢下,仓促迎战,不过片刻,便被押在了翁如初面前。
被擒住的蔡炳文满脸忿恨,咆哮着:敢抓小爷,知道也是谁吗!
翁如初只冷冷淡淡的看着丑角跳梁,吩咐人将在一旁咳嗽的烟草带下去医治。而后便拂袖,自顾转了身:丢。
是。
一行黑衣侍卫应声,将人一路扣押着,不急不缓的从一楼走过,哐当丢出了大门。
一楼是市井赌民的主场,虽不及包厢阔绰,但胜在人多红火。
这一楼热火朝天的赌着钱,见蔡炳文被扣押着出了门,这人方才才上了包厢天价一赌,这下便被押着下来了。
当下便觉得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