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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到了,只要再过一座桥就不远了。
他们很奇怪,奇怪路上没有人来挡他们。他们就甘心这种事被戳破?
桥上坐着一个老人,抽着一个烟斗,衣服很干净。
老人坐在哪里,令人感到不怒自威。
他们四个看着老人抽完了一筒烟,感到一种强大的气势。
那老人缓缓开口:“你们四个是不是分别姓王、徐、周、张。”
他们四个应道:“是。”
那老人继续道:“姓周的是那个?”
周恒向前站了一步。
那老人道:“你做不做的了主?”
周恒与王载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道:“能。”
有一种无形的气势在压迫着他们。
那老人道:“我让你们把东西拿回去,你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另有赤金四百两相送。”
周恒道:“不行。”
那老人道:“为什么?”
周恒道:“因为你不会让我们活着见到那些东西。”
那老人笑了笑道:“很好,那么除了四百两金子,再加上你们四条命如何?”
周恒道:“不如何。”
那老人接着笑道:“又是为什么。”
周恒道:“因为你不会冒那个险,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保险的。”
他接着又道:“是吗?陈庄主?”
陈让笑道:“是的,是的,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
说完,他已站了起来,手里多了一把银灰色的剑。
王载、徐子元、张英自觉退到了后面,因为他们明白,陈让的
猎物是周恒,他们自己上去反而会帮倒忙,不如在一旁静观其变。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为周恒捏冷汗。
那把银灰色的剑在太阳下亮的异常强烈,晃人的眼睛。
周恒将他那把刀抽了出来,鞘直接丢到地上。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刀,若是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比较重,比一般的刀要重两斤左右。
两个人谁也没有去砍出那第一下,他们不愿意将最危险,最有气势的第一下浪费。
他们开始动了,互相之间隔着五米,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隔着五米。
陈让将剑向上一摆,周恒便将刀向右一驾,陈让将剑向前一刺,周恒便也将刀向前一刺。永远隔着五米,谁也没有碰到过谁。
张英不解,问王载,王载答道:“他们是在拆招,表面上只是将剑那么摆一摆,实际上就是已经在出招。比如说刚才那一刺,若是真刺出来起码会有十招以上的变化从哪里出来,平平凡凡的一刺,但可能从哪个地方刺出来就会有几百种不同的变化。(周恒)刚才的那一刺,表面上也是在出招,实际上在拆招,在哪个方向便已将所有的变化封死......”
张英又道:“那么你觉得他会败给他吗?”
王载不应,心中想道:“危险......危险......”
周恒和陈让已经比划很长时间了。
他们找到机会了!
周恒身子倾斜,沉到地上,自下而上地朝陈让肋上砍出一刀。
竟是拖刀计!以单刀使拖刀计!
他砍中了,他砍中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已有一把明晃晃的剑刺入他的胸口。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一副山文甲。
“老家伙!你敢造反!”
徐子元冲了上去,王载和张英也冲了上去,徐子元的拳头还未打到,他身上已被砍了四剑。
王载和张英不敢妄动。
王载动了!挥舞着朴刀,直向他头上砍去!
剑光一闪,朴刀变为两段,他自己胸口也被刺入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他也倒下了,只剩下张英一个人。
他将棍倚在右肩上,向陈让走去。
他在赌,赌陈让会不会将剑刺出。
他赌赢了!
长剑的剑尖被他砸歪了!
可是他倒下了。
陈让在唏嘘。
他在原地站了三秒,这是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他在自己的胸口上看见了一把黑色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