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烈日,干燥的黄沙。
风呼啸地吹着。
呼......
呼呼......
苏苏道:“你看那些沙子,如果每天都被吹跑一百斤,那它们要吹多长时间才会被吹干净?”
周恒道:“他们是一定不会被吹干净的,只会在另一个地方再形成一个沙漠。”
一会儿,风停了。
苏苏道:“那么这些沙子什么时候会像水一样被太阳晒没了?”
周恒道:“沙子跟水怎能相比?水是因为太软了才会被嗮干,沙子是因为它坚韧才会留下来,最终变成一片沙漠。”
苏苏道:“那么沙漠一定是意志坚韧的人才能留下来的地方了?”
周恒道:“这到不一定。”
苏苏道:“那么这岂不是和你之前说的自相矛盾吗?”
周恒道:“人又怎能和沙子相比?”
苏苏道:“沙子又怎不能和人相比了?”
周恒道:“沙子是死物,人是活物,就这么简单。”
苏苏道:“可死物却比活物经历的多,它们若是能开口说话一定能说出许多有趣的故事。”
周恒道:“但它们若是开口说话却又不是死物了。”
苏苏道:“可活物最终一定会变成死物。”
周恒道:“但活物懂得去享受生活,死物只能趴在哪里一动不动。那么他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苏苏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是沙子那当然没有什么用,若是银做的,那又不一样了。”
周恒道:“这话我很认同。”
两匹马在嘶吼,看起来是渴狠了。
“哎哟,光顾着说话了,忘记给它喂水了!”
“或许我的饿了。”
“糟糕!水被它喝完了!”
“它把我手啃下去了!”
两匹马很难伺候,看起来这两匹马不能适应沙漠的环境。
苏苏道:“看起来我们要换两匹骆驼了。”
沙漠中有时候能找到几个镇子,他们狠沙漠,却又很喜欢沙漠。
沙漠摧残他们的身体,却又能给他们带来财富。
马在黑土上很值钱,在黄沙上就不怎么样了。
骆驼虽然跑的没马快,走的却比马长。
骆驼身上散发出一种属于沙漠的味道,是沙漠上专有的一种气味;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
水是沙漠里最值钱的东西,比钱还值钱。
沙漠中,一栋茶馆的招牌被拎在空中,对于干渴的人是一种无法拒绝的诱惑。这种地方宰起人来也毫不留情,正所谓“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茶馆里只有一个廋廋的伙计,连老板也看不见。
那伙计道:“客官要多少钱的茶啊?”
周恒拍出一两银子,道:“要这么多。”
伙计道:“我们这地方这地方可不比其他,就光是水......”
周恒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就是不够是不是?”
伙计道:“不是不够,是太不够。”
周恒又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这些够不够?”
那伙计拿了一个小碗,倒了半碗白水。
周恒道:“这些钱在之前的那个镇可以换一大碗茶水。”
伙计道:“客官,我瞧你也是个晓得这里规矩的人,谁人不知道沙漠里的店开的都是‘半年不开张,看张吃十年’的生意?越向里走走的就越贵,小店这还是便宜的,若是再像里走,做的都是一次的买卖,别说一千,一滴水至少也是五千!......”
伙计话未说完,周恒连忙打断道:“我怎么觉得你才是这的老板呢?”
伙计道:“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在沙漠里,人就是人,只有活命和发财,没什么高低贵贱。”
周恒道:“那么你发到财了吗?”
店老板道:“这个不干你事。”
周恒道:“发到财也需有命花才是。衣服里缝一堆钱,若是走不出沙漠岂不是又为来这里发财的人做了嫁衣裳了?”
店老板忙摸了摸衣服,惊道:“你是怎么看见的!”
周恒道:“你看,我这一猜就又猜中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片沙漠里的人总是喜欢把钱缝衣服里?”
店老板突然五指一拢,直做个鹰爪朝周恒面上袭去!
鹰爪刚过桌子,那碗水就被爪力带来的气势冲到了地上,当地一声碎掉了。周恒却已似团黑烟似的飘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