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超速驾驶的段修齐,百忙之中还抽空看了一眼她。
心里是越发的焦急。
清波,再坚持会,马上就到医院。他安慰她道。
嗯!清波几不可闻的应了声。
那火烧火燎的疼痛,正如蚁钻心蚀骨。
好在老天给力。
这个时间段,路上没有什么车辆,也没有行人。
他俩很快再次抵达医院。
匆匆挂了急诊。
段修齐一路护送着,将清波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医生用剪刀除去紧贴在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洁白细嫩的肌肤不仅仅是烫红、烫出水泡、更是烫破了皮。
段修齐的心一颤,不禁自责,为什么要将她留在厨房,照应着炉子上的锅?
啧啧!医生一边叹息,一边询问原因。
其实,段修齐也不知道清波为什么会躲身在锅上?
好在,左腿上的伤势,一路向下向由重到轻。
并不会影响以后穿裙子、穿短裤。
只是左臀可就惨了,全部被伤及,且还破了好大一块皮。
医生手脚麻利的,重新清洗了伤口、敷药、挂水消炎,便让护士安排着住进病房里。
空荡荡的单人病房里,散发着消毒着水的汽味。
看着那雪白的墙壁,段修齐不禁摇头、苦笑、叹息。
本是风光旖旎的洞房花烛夜,结果却住进了病房。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输上点滴后,清波便昏昏沉沉的睡了。
直到此时,段修齐才松了口气。
他坐在病床侧,细心的守望着她。
惨白的脸、微蹙的眉、粗重的呼吸
一时心里涌起无限柔情和怜惜之意,他伸手去抚平那微蹙的眉尖。
病房里,静悄悄的。
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再无别的动静。
不同于先前在产科,呼啦啦一大群人堵在那,关心着陆宛的生产。
这里,只有他俩。
即便在这个城市里,也依旧只有她俩。其他的人,于他俩来说都是旁人。
她只有他。
而他也只有她。
段修齐的心底第一次生出:相依为命的感觉。
他将清波露在夏被外的手,温柔的塞进被窝。
低声道:不要怕,我陪着你。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永远永远的守护在你的身旁。
他一直守在病床前,专注的看着她,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直到她的呼吸声,平和、均匀;眉尖不再蹙起。
他才轻轻起身,活动活动麻木的筋骨。
然后,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束晨光破窗而入。
新的一天,到了。
看看时间,马上就是清晨五点。
昨天领证,放纵了一天,已经落下很多事。
今天,看来只能在医院里将所有的事,全部处理了。
再看看,离上班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他拉上窗帘,斜靠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闭目养神。
药物里的麻醉成份渐渐失效,疼痛成功唤醒熟睡中的清波。
她睁开眼时,看见金色的阳光透过飘起的窗帘,照射进来。
其中一束直直的打在睡在椅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