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苏儿怎么了?
男人走过去,扳正韩非的肩膀,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苦恼地说,女人就是太吵了,韩非着急地想说话,男人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我就是让她安静睡一会,没事。
韩非,你知道当年我逃出去后,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男人踱步,绕着韩非一圈又一圈的打转,明明速度不快,却晃得他一阵恶心。鞋底轻触地面的声音,就像是闸刀在磨刀石上划过后的粗粝声响,使他久未复发的心悸又现出卷土重来的态势。
看到韩非难看的脸色,他走路的步伐愈加放缓了,我后悔走的时候,没有把你一块带走,孤零零留你在那儿,他们说不见你的尸首,大概是已经没了,我日夜煎熬,懊悔自责,恨自己的自私和无能。
不,不怪你师兄。
当然不怪我!男人用拂尘一把打开韩非伸出想要抓袖袍的手,我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是你一手将唐军引了过来,是你在蛊族上上下下几千人疏于防备之时,在背后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最后几个字,被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每一句都包含着浓浓的杀意。
韩非被男人浑身散发的滔天恨意吓住了,紧握灵卢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咣当一声才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兵器,吭吭巴巴地说,你误会了师兄,我没有背叛过蛊族,我只是正好逃出时被唐军救了。
救你,凭什么救你,凭你是敌军好论功行赏吗,嗯?
男人一把提起韩非的衣领,目光嘲弄而不屑地看着那双明显带着躲闪的眼睛。谁能想到,当年就是这人的一双看起来天真无辜的眼睛,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被耍得团团转。
哼!男人把韩非轻松地揪至半空,紧攥衣领的手一段一段向前逼近咽喉,掠夺着他呼吸的空气,在满意地看到对方因为喘不上气而憋胀得开始翻白眼的样子后,像扔破布一样毫不留情地把人丢到了丈二之外。
咳咳咳,呕,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