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黑色眼罩被缓缓摘下，面前的男人一点一点显露真容，江书不受控制地望向他的眼睛，一时间竟然微微失了神。

从没见过这种瞳孔，就像

“就像刚才那样就好，再说一遍。”男人的声音响起，江书突然回过神来：“什么——为什么？”

五条悟兴味十足地盯着这个陌生少年，嘴角微勾：“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行，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而且这位老师对他刚才那句话的兴趣似乎要大于对他本身的兴趣——还是一句昏了头的胡话。

江书在心里摇了摇头，刚要拒绝，就看到虎杖悠仁突然睁大双眼叫了一声：“老师，不要！——”

就在他喊出声的那一瞬间，那位老师似乎张嘴轻轻说了什么，同时右手举起来，手指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虎杖悠仁的喊声犹在耳边，但突然变得很渺远了，似乎隔了几亿个光年那么远。江书感觉周围一下子陷入了绝对寂静，寂静到连时间都停止运转裹足不前。又好像能听到万事万物所有的声音，一下子能令耳膜充血爆炸。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一切又恢复正常，江书看到五条悟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们周围似乎是无边黑暗，又像是无尽的广阔，虎杖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偌大的空间，只站着他们两个人。

“好了。现在，你可以认真对我说那句话了。”

哪怕是这种时候，江书心里依然充满了荒诞不经的吐槽：一句话而已，搞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求婚呢。不过

他看着五条悟的眼睛，由衷地说道：“刚刚这招，是你们说的咒术吗？很厉害。”

啪。

虚空中有什么东西悄然而声势浩大地破裂了，而后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不断重构，接着继续破裂，又以更快的速度进行重构，仿佛有两种看不见的力量在进行无声无息的较量。

江书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周围，什么也看不到，但心里有种强烈的危机感，五条悟还是静静地站着没动，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在不断扩大，扩大。

一种气力流失的眩晕感猛然袭来，他感觉头部热流上涌，眼前光景像灭灯一样渐次黑下去，直到只剩最前方的一点。

最后看到的，是五条悟伸出手，快步朝他走来的画面。

与此同时，虎杖站在原地早就心急如焚：“怎么办怎么办，五条老师竟然展开了领域，怎么会这样，江书他只是个能看到咒灵的普通人啊，他连咒术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

早在五条老师摘下眼罩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妙的预感了。但完全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他急得直跺脚，走来走去地要想一个救出江书的方法，还没开始想，五条老师又突然出现了。

他一边臂弯里抱着不省人事的江书。

“老师！——”虎杖悠仁冲过去，“江书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五条悟心情很好的样子，抬起另一只手安抚他：“放心——只是过度使用咒力昏过去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过度使用咒力？”虎杖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他似乎拥有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咒术，会在他对别人说出某种特殊话语时展开，能够破坏或者限制对方咒力的使用，威力强大。”

说到这他又挠了挠头：“嘛，比起我来当然还是差远了。”

“特殊话语”虎杖捏着下巴回忆着自己跟江书相处时他说过的话，思索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

“对！”五条悟想到刚刚发现的情况，不自觉带起一抹笑，“相当特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