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出差回来之后，江书被他叫去了家里，把这次任务的经过简略地告诉了他。

老师对那些诅咒师的“产业链条”和罪行审判不感兴趣，后续自有人负责。他想知道的是江书的应对方法，战斗过程，还有对自己咒力、术式的感悟。

江书黑着脸站在老师面前，心里比施展术式时还要不情愿。

这种做检查报告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好啦，害什么羞嘛！”五条悟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翘起腿，一身宽松的休闲装，伸手从桌子上端来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看江书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弯着嘴角说道：“没看错的话，你的实力又有进步吧？”

“唔哦！”一旁的虎杖悠仁惊呼一声，不由得看向江书，“老师，江书现在是什么水准了？”

虎杖跟伏黑他俩只用了半天就做完任务回来了，只遇到了两只等级不太高的咒灵，两人一手一个当场打爆，反倒是找出咒灵花的时间更多一点。

所以说，老师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问具体情况，你为什么也要跟过来啊？

江书抽了抽嘴角，就见五条悟捏着下巴道：“水准嘛”

他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江书半晌，而后一手扶上墨镜，从墨镜上方露出一半眼睛，就像戴老花镜的老大爷看远处时一样，将那双苍蓝的眼瞳对准江书瞄了一眼。

江书对视也不是，移开目光也不是，心里更加不自在了，心里极其后悔忘了从涩谷带点甜品回来，好堵住五条老师的嘴。

就在他思考涩谷有名的甜品种类和这么做的可行性时，他听到老师说道：“比上次那个火山头还差点儿。等级的话，一级水准是有了，不过要是跟七海海对上，很大可能会输。”

虎杖悠仁感慨道：“果然经验丰富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老师，那我呢？”

五条悟看着露出星星眼一脸期待的虎杖，很给面子地说道：“悠仁进步也很大！不过还是比不上七海海。咒术师的实力，有时候不能单单用咒力、术式和经验来衡量哦”

还有心态，以及，坚定的信念。

江书看终于把“检查报告”这个话题混过去了，急忙机智地提出问题：“老师，这次那个诅咒师好像在街上下了一个很奇特的‘帐’，这是怎么做到的？”

五条悟果然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之前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转而给他们讲起了“帐”的特殊用法和不同种类，着重讲了“帐”需要遵守的力量平衡和它针对不同类型人的特性。

江书心中的想法得到验证，于是如实交代了自己咒力的与众不同之处，想听听老师的看法。

“原来如此。”五条悟挑了挑眉毛，似乎心情很好地揉了揉江书的头：“不错不错！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

随便捡回来一个小鬼，不仅实力上升得这么快，而且能够对付那种难缠的“帐”，真是帮了大忙了。

江书不得不伸手捋了几下头发，把鸡窝头恢复成原状。五条悟很喜欢揉他的脑袋，大概是因为伏黑惠的头发太炸（再说他也不愿意被揉），虎杖的头发刺挠挠的又太短，只有江书的头发，不长不短，不硬不扎，细细软软的揉起来舒服，拍起来顺手，即便江书百般提防也难逃魔爪，没几次就放弃抵抗了。

无奈之余未免有点担心自己长此以往可能会长不高。

他要详细问原因，五条悟却又不说了，只说术式即为世界，只要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前进就好，不必想太多。等他真正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能真正掌握领域了。

神神叨叨的，江书心想。不过，术式自成世界这一说法，乍一听很扯，仔细一想却挺道理的。

他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现在就能展开领域了。”

虎杖悠仁眼巴巴的羡慕眼神如果化为实质，简直可以在江书的身上开几个洞：“真好啊领域展开”

五条悟有点看不下去了，对虎杖说道：“你羡慕什么啊，江书的领域是消解咒力类型的，对你这种体力怪物没什么用哦，就算展开领域一样不是你的对手。”

江书莫名觉得膝盖上中了一箭。但是老师说的也没错，他还真打不过虎杖悠仁。

所以说，近战术师最讨厌了。既然都有咒力了，为什么还要拼体力和身手啊！

如果大家都只拼咒力，那自己这类术式和领域岂不是无敌的吗？

这就像拿着一把枪去了古代，本来以为能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却发现遍地都是武林高手，你掏枪的速度还没人家提刀砍过来的速度快，好不容易打出一枪，人家又举起了一人多高的石头迎面扔过来，连子弹带枪和人一块给你砸进了地缝里。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那种憋屈感只多不少。

安慰完虎杖，五条悟难得认真地跟江书说道：“你现在还不算完全掌握领域。上次展开领域，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有什么感觉？”

江书想了想，说道：“当时是情急之下强行展开的领域，只坚持了十几秒左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