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从伍长影那浑身寒意中回过神来的锒铛应了一声,目光还有些呆滞。
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施凉凉抽了抽嘴角,继续道:改日你与本夫人出去走走,我们再看看有谁还敢胡言乱语的,顺道,给佳佳也买个镯子。
心知不能给主子丢脸,锒铛自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应下了,还说哪家店的玉镯最是好看。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把伍长影晾在了一边。
深知施凉凉什么脾气的文种暗笑,走到施凉凉的身边拉上了她的手腕,瞧着略显圆润的玉镯,夫人这镯子的确很是好看,只是你现在怀孕了,这汤汤水水地补着,难免会胖些,可要小心到时候镯子取不下来啊。
本以为文种是在帮衬自己,施凉凉脸上尽是笑意,可听他把话说完,脸上的笑意便僵在了脸上,心里那口气也是上不来下不去呃,堵得难受。
老爷说的极是。施凉凉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文种,话音里带着几分咬咬牙切齿。
一听自家夫人是这个声音,一旁的锒铛直为文种默哀。
完了!文大夫真是好口才,这一句话就把自家主子给得罪了,以后也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吃上自家主子做的点心了。
心知施凉凉气得不轻,文种拍了拍她的手,道:夫人莫要怪罪为夫,我只是担心夫人的手,你若是喜欢,我就陪你去买。
站在一旁的伍长影冷眼旁观,见文种的手落在施凉凉的手背上,恨不得当场剁了他的手。
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施凉凉暗了暗眸子,压下想要甩开文种手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笑意妍妍地说道:那我可记住了,你可不要整日忙里忙外的都给忘了。
说着呃,施凉凉便回握着文种的手,看向了伍长影,伍使者,我夫君还未用晚膳,我这就去安排了您自便。
不关心他有没有吃晚饭的同时,施凉凉还不着痕迹地晃了晃自己跟文种握在一起的手,脸上带着清澈笑意。
待二人走远,伍长影猛地将手里的东西一摔。
清脆的碎裂声传到了翎詺的耳朵里,让他一阵心疼。
自家主子握着这玉簪已经一路了,是在外面最大的玉器店买的玉簪,说是时常看到施凉凉头上仅簪一支玉簪,便是为她买的。
还是花了大价钱。
如今他一气之下说摔就摔了,那可都是钱啊!
回去。伍长影气势汹汹地走向自己的院子,脸上的阴沉之色越发明显。
站在原地的翎詺肉疼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玉簪,心痛得滴血,大把大把的钱可不是这么败的啊!
唉
翎詺暗暗叹了口气,快步跟上了伍长影的脚步,免得他又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到时候又是不少的花费。
施凉凉的院子里。
本应该在为文种准备晚膳的施凉凉正躺在藤椅上,优哉悠哉地看着天空。
知玉这两日怎么样了?余光瞥见锒铛向自己走来,施凉凉闷闷地问了一声。
担心知玉情况的锒铛仰天长叹,半晌才蔫蔫地答道:疾医说知玉这一撞太过严重,可能要睡上好些日子才能醒过来,夫人,知玉她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话还没说出口,施凉凉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吩咐那个小丫头好好僧照顾着知玉,莫要出什么岔子了,你也时常去看看,用钱直接去青墨那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