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正在书房里看书的文种听见开门声,便知道是范蠡来了。
头也不抬的他吱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响动。
心里憋着一股子气的范蠡径直坐在了文种的对面,面色难看地盯着他。
饶是文种再粗神经,也能感觉到来自范蠡身上的冷空气,心尖一颤的文种无奈地抬起头来,看向范蠡。
这又是怎么了?可是进们就看到那人了?被打扰的文种说话也没好气,连带着看向范蠡的眼神都带着不耐。
范蠡轻哼一声,道: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炼到这个境界的,上门打扰人家竟然还有理了。
一想到方才伍长影一脸主人家的模样,范蠡那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提到伍长影,文种这个主人家才最是无奈的。上门是客,他又赶他不得,更何况伍长影还是晋国使者,住进文府亦是勾践金口玉言。
他一个做臣子的,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施凉凉呢范蠡想到伍长影看向施凉凉的眼神,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伍长影对施凉凉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呢!我听下人说今日庄姬去她的院子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弄出什么事来,她那样的性子,也就你管得住了。
文种脑海中闪现出施凉凉当初二话不说就动手的场面,现在还觉得脊背发寒,就施凉凉这样的女子,着实不多见。也难怪范蠡对她心心念念,就连自己也
心里一生出这样的念头,文种连连否认,一心谨记朋友妻不可欺。
被文种这话成功取悦的范蠡嘴角稍稍上扬,面上的阴郁之色也散去了大半,就连想到伍长影那张脸的时候,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她生来就是那样的性子,你可是不知道我初见她时,她那性子有多执拗,若她是个男子,想来也不会逊色你我。范蠡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夸赞施凉凉简直比夸他自己好高兴。
见范蠡如此护着施凉凉,文种暗暗咂舌。
这人真的不用顾忌他这个孤家寡人吗?虽说勾践赐了美人给他,但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女子。
文种明亮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他知道有的东西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他多想也没办法,还不如就此作罢。
一提到施凉凉这三个字,范蠡就有些坐不住了。
不过他还有要紧事与文种商量。
范蠡多看了一眼文种,沉吟片刻道:昨夜回府,伍长影可与你说什么了?
闻言,心有疑惑的文种摇了摇头,道:本想与他闲聊几句,说不定能打发了他,没想到一路上都见他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我便一直没多说。
我今日一大早就进宫了。范蠡面色凝重地看着文种,希望他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文种轻笑一声,道:我知道这件事,可是大王交代了什么事,叫你这般紧张着急。
看他毫不知情,范蠡恨不得当即就给他一拳。
还想着勾践对他们只是一时误会,现如今勾践都已经开始怀疑他的忠心了。
范蠡咬咬牙,冷声道:今日大王叫我好好看着你。
这话一出,文种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在了脸上,逐渐消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种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不信地看向范蠡。
看他呆傻的样子,范蠡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无奈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昨日伍长影当着大殿上上下下众人的面,说与你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大王心中生疑,叫我时刻注意你二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