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文种之事,该是范蠡这个做丈夫的,做兄弟好友的来处理。
正靠在夫差怀里的西施见施凉凉面上覆血,身子猛然一僵,一下就立了起来,一声小凉姐险些就叫出了口。
上位之人,独独王后满心得意,恨不得施凉凉当场咽气。
你是想她死在这吗?率先反应过来的卫姬闾小步走到范蠡的身边,话音刚刚落下,范蠡便大步走到了施凉凉的身边。
你施凉凉面上带着笑意,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身上实在是没有了力气,她现在头晕得很。
范蠡小心把她抱在了怀里,低声道:你先别说话,别说话。
看着怀里满脸是血的施凉凉,范蠡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向像个太阳一样的施凉凉竟然会满脸是血地躺在他的怀里,好像呼吸重了一点都会把她带走。
他想伸手却擦擦她脸上的血,却又不敢动手。
没事的,没事的。范蠡浑身颤抖地看着施凉凉,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额头上的伤还未止血,看着叫人害怕。
手足无措的范蠡伸手就按在了她的伤口上,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范蠡就要抱着施凉凉离开,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让开!范蠡双眼猩红,将怀里的施凉凉护得严严实实的,死死地盯着拦在他面前的侍卫。
坐在高位上的夫差见范蠡这般模样,心里也生出了一分不忍。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夫差眼中划过一抹后悔,抬了抬手,道:传疾医。
说完,两个侍卫就将范蠡给堵了回去,守着他站在殿中。
没想到施凉凉会这么冲动的西施这才从慌张中回过神来,道:来人,准备一个矮榻。
西施看向两个小宫女,两人便战战兢兢地领着范蠡去了偏殿。
以为她是看不得这些血腥的事情,夫差也不怪罪,随着她去了。
抱着怀里声息寥寥的人儿,范蠡一颗心凉了大半截。
疾医很快就来了,手忙脚乱地为施凉凉诊治。
看着进出频繁的房间,范蠡一拳打在了墙上,手背都被蹭破了皮,细密的血珠从伤口上渗了出来。
如何了?西施扶着素兰的手走到范蠡的身边,脸上满是焦急。
见来人是她,站在一旁的卫姬闾轻嗤一声,道:施妃娘娘难不成是来关心她死没死的?
听他满是讽刺的话,西施面色而有些难看。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施凉凉的性命,西施也没心情跟他计较,目光只在范蠡的身上停留。
还不知道。范蠡疲倦地摇了摇头,顺着墙就滑着坐在了地上。
见她还不离开,范蠡目光一凛,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施妃娘娘还是请回吧!臣夫人的性命,臣自会保住的。
说着,范蠡就站起了身子,踉跄地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