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夫差正坐在案桌前,手上拿着竹简,看得认真。
也只有卫姬闾能看出来,夫差现在满心思都是范蠡,不过就是要试探范蠡和勾践等人是不是真的还存有复国之心。
存异心者,理当诛之。
卫姬闾恭敬行礼,道:他已经回去了,想来是惦记着施凉凉,不放心她在府上。
闻言,夫差轻嗤一声,道:都说范蠡是个经商之才,治国能人,却没想到如此看重府中妻子,如此,施凉凉便是他身上的一个软肋。
夫差话里带着几分算计,手上的竹简都被他捏出了水印。
范府。
范蠡递过手上的东西,大步进了府门。
门前一个小厮见范蠡回来了,行了个礼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正在院子里吃得正欢的施凉凉翘着二郎腿,嘴里塞满了点心,还不忘把盘子里的点心递给锒铛知玉二人。
夫人方才的小厮急匆匆地进了院门,神色慌张,还不等他嘴里的大事不好说出口,施凉凉就抛了一块点心到他手上。
见小厮狼吞虎咽地把一块点心塞到嘴里,施凉凉不由得暗笑,想来古代的人也是一个个的吃货,遇上什么事都还是先吃再说。
施凉凉笑了笑,道:出什么事了?看你还吃得下去,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吧!
这才从施凉凉做的点心的美味中反应过来的小厮面色一白,哆哆嗦嗦道:老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身朝服的范蠡就出现在了小厮的身后。
我回来了又如何?范蠡沉着脸,他就知道府中人会帮着施凉凉偷吃,现在还敢如此明目张胆。
察觉到声音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小厮面色一白,扑通跪在地上,老老爷。
范蠡嗯了一声,大步走进院子。
院子里优哉游哉的施凉凉一听到小厮的话,与锒铛知玉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桌上的盘子,眼看着范蠡就要进门了,锒铛手疾眼快地把盘子藏到了草丛后面。
再随意地拨弄了一下草堆,看上去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施凉凉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便躺在藤椅上一脸死相。
刚进院子的范蠡见她这个模样,嘴角上带着几分笑意。要装也不装的像一些,面无表情地躺在藤椅上看着更假。
只是他还不想戳穿施凉凉,便面带关切地说道:怎么这个模样?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说着,范蠡就伸手去探施凉凉额头的温度,却被施凉凉不自然地躲开了。
怎么?范蠡沉了眸子,并未说穿。
对上他那双精锐的眸子,施凉凉讪讪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喝了汤药,我苦得难受。
施凉凉砸吧砸吧嘴,面上带着委屈。
见自家主子假装委屈的样子,锒铛知玉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