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姗娜望着阁楼里的画像愁眉半晌,才明白过来近日都出了什么事,他娶妻了,这样的一念闪过心头她还活着,又会是何样的景象?只是一时也想不明白,那人真心大抵上是错付了罢!
“不得本王的召令,你入王府便是便是擅闯,是要担罪名的!”萧策入了阁楼,也将外头的寒意一并带了进来,方一面进屋朝卸了衣裘随意搭在一旁,随意坐了下来,一面低声问道。
见罗姗娜望地出神,萧策撇了撇眉,心下丝丝不悦涌上心头,说不上是哪样的情愫在了上头,继而拂了拂袖管。
罗姗娜陡然惊醒,惶然半晌,看清了面前来人,面上才渐渐浮现丝丝不悦,低声回答道:“东朝的人已找到推翻宋沂源一案的佐证,离上元节还有些时日,宋沂源敌我不明,要不要在此时……?”
萧策皱了皱眉,这样的人物若是含冤而死,确实可惜了些,叩着案桌沉沉望了眼罗姗娜,方迟疑道必了,此事任由他宋沂源听天由命罢!”
萧策的面上依旧是淡漠的神情,不免教罗姗娜微蹙着眉头问他:“这样的人,王爷确定要留?”
萧策不以为然,一语截断了她的话:“再锋利的刀,也要看握着的是谁,他什么辛苦都不曾经受过,却是一脑袋栽在可东朝膝下,可赞其孤勇,却算不得明智!”
罗姗娜闻言撇了撇眉,并不苟同,扭过头去,看向窗外飘雪,半晌才道王爷这几日要出城迎接赵王,你可是知道?”
“虽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但归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自会派人看着他!”萧策若有所思道,萧榕与他亦是远远见过几次,至于旁的交涉,倒也是屈指可数。虽是寥寥数此,倒也不难看出,萧榕是个精明的人物,此次回京都,定有旁的打算!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些才是!”罗姗娜日有所思,良久才道不过王爷这金屋藏娇的事,在外流传甚广啊!”
萧策睨了眼罗姗娜,方勾唇冷笑道,竟还有这样的事?”思虑半晌,方又笑道这闲散王爷都没了实权,竟还不能快意些?这天下人的眼睛未免看得多了些罢?”
罗姗娜默不作声,望了望后山的梅花,一念自心间闪过,大抵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罢!只是这来年开春,这雪水之下还能承载得出严寒傲梅的情谊?
正想着便悄然退出身去,她此来却是为了旁人。罗姗娜气定神闲地穿过长廊,底下人见了也不足为奇,只知是宫里来的,也在府中见过几面,却也不知是谁。方折角不过片刻便行至宋伊人所在的暖阁前,左右张望了片刻,见四下无人,猜想大抵是此处了,思虑片刻方推门而入。
引入眼帘的便是美人榻前垂落的纱幔将屋里的那人隔断开来,榻侧随意插着几朵梅花,屋里的陈设除了满梁的茜素红换成了纱幔,其余的无半点不同……
罗姗娜这才缓缓入内,还未行几步,便闻宋伊人开口询问道谁?”
罗姗娜并未言语,思索片刻方道人是东朝的人,奉东朝之意,有几句话告知姑娘!”
罗姗娜久久不见响动,方继续道大人之事方有了头绪,东朝的意思,是让姑娘安心且按兵不动,如今省中风波不断,近日京都似有大的动作,还需姑娘尽快出府,以免遭受牵连!”
东朝的人能轻易入王府,想来也并非池中之物。罗姗娜思虑片刻,近日有大的动作,莫非是上元节演出什么事情?一面起身自纱幔中踱了出来,一面轻声道朝之意,亦是我本意,你回去罢,莫教人瞧见了!”
正说着宋伊人便走了出来,四目相视之际愣了愣,随即恢复如常,见罗姗娜看的出神,便轻笑道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妆花了?”
罗姗娜这才回过神来,镇定道姑娘如同见故人一般,一时失神罢了!”继而躬了躬身,不等伊人答话,便道娘安心修养,告辞!”
罗姗娜皱着眉头出了王府,那人的感觉太熟悉了,却又说不上来,思来想去又想不出是何人,一时间只觉胸口似堵了块大石般,烦闷得很,隧而叹了口气,撩袍而出。
林府
方言向林峰报告赵王的行迹之时,林峰正伏案前仿书,使用的竟是圣上所赐的那卷字帖,要知道林峰向来拿它当宝贝,一贯是悉心供着的,如今却用来仿书,起间何意教人不敢深想。
林峰伤势深重,穿不得厚重衣物,暖阁里也是较平常暖和些,他一袭单衣,握笔的手也是小心翼翼,方言知道此刻去搅扰他,只会自讨无趣,便于一旁静静观看,见他志得意满地放笔检查一番,这才上前躬身道:“主子,赵王一行已经到了通州。”
林峰一面观赏着适才的仿书,一面似有所思片刻,方答道:“通州?比我料想的手脚快了些,不必着急,可再等等。便让他入了京都,上了一场好戏也不迟。”
见方言默不作声,林峰又折首问道:“东朝那边可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