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怕了。点一份饺子、围墙鸡平复一下心情。
围墙鸡——五团炊事班也经常点的菜品;主要做法:去围墙边蹲着,避开白狗(纠察,因为带着白帽子,经常感谢逆行倒施;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所以得此称号。)等待墙头的动静……等待……之于美食等待是美德。如果被白狗抓住那就吃不到围墙鸡了,得吃禁闭了。
“天王盖地虎!~~”
“83315!”
成功街头,交易达成。
83315是手机备注,这样的暗号可以在老乡送外卖的时候避免撞车。围墙鸡是五团营区边一家老乡的做的农家菜;老头的手艺很和我们的胃口。毕竟一只干锅鸡烧了三十年;一般人真的做不出那种味道。与之一绝的还有肥肠鱼;啧啧,那种味道现在的我单单想想都还是唇齿生津的。简单敲了这几个字便又饿了;可想而知那种味道是多么美味的。
第一次吃围墙鸡和肥肠鱼是新兵班长请的,那时候出来一日三餐。很多时候高强度的训练还是把食物的能量消耗的支撑不到睡觉;于是在一些可有可无的借口里,班长会组织私下里的会餐。围墙鸡就是百吃不厌的主菜;第一次吃是几个入伍之处便要过生日的新兵。为了加快融合度会餐是必要。副指竖起来大拇指表示goodidea!
于是除了五团的大食堂,围墙鸡肥肠鱼走进了我们的食谱。
肥肠鱼跟围墙鸡相比有些小贵,所以很多时候囊中羞涩的我们会常常点围墙鸡。至于肥肠鱼那种狭汤带饭的大餐我们很少有机会一亲芳泽。
围墙鸡陪伴我们度过了五团当兵的各个阶段,入伍是的第一次聚餐;退伍时的最后一次聚会。一波人从一只鸡、一条鱼开始。再到一只鸡、一条鱼结束仿佛一个轮回。走了一圈还是来时的味道。
新兵下连也是聚餐了的,随着聚餐的结束。第二天我们都兴冲冲的领着大包小包的搬出了新兵连;去了那个我们期待已久的八连营房。在哪里春哥挟着小勇指导员等待着我们;冯乐给我们讲述过的人和事接纳了我们。
(其实吧;有美食的记忆也就有黑暗料理的记忆。原本在部队里黑暗料理不至于有多么变态的。但是我低估了炊事班;随着一次生姜的集体返潮,原本准备用来腌制的生姜不得不进行紧急处理;这事诱发了后来的红烧肉事件,进过生姜事件的铺垫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生姜是一种很好的辅料食材;如果就是要当作主菜吃也必须是腌制后才能大段大段的吃。可是万万没想到啊;炊事班的伙夫集体脑壳打铁犯了间歇癫痫。一盘生姜炒生姜横空出世!端上饭桌的那一刻;这盘生猛不似人间的美食就注定引起了民变。生姜被炒的色泽无可挑剔,一块块宛如大刀猛剁几下便下锅的瘦肉;很多人兴致勃勃的在餐盘里刻意的堆了不少这种伪装食品。天可见我亦犹怜;我打得自然也不少。
新兵连又个规矩:吃饭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吃完、而后除了花椒大料都不能剩!这条规矩在那天折磨了不少新兵的味蕾。兴致冲冲的提筷下嘴;一大块色泽红润的生姜被随手丢出餐盘。所有人大骂晦气,可是一块是巧合。一盘就过分了!民变发生了;接受不了的自然不单单是我们新兵。班长一般最后动筷子,他们会通过用餐来观察这顿饭后的值日生。
只是那天见到所有人一块块的往餐盘外仍瘦肉;青筋明显充血了。性子暴躁的已经拍桌子骂娘了;冯乐很理性,他捻起一块色泽红润的“瘦肉”一嘴下去。沉默不语;良久……他打算将就的再试试,可是最后缺放弃了说道:“这个菜你们可以剩……”冯乐是很无奈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会要求走进做不到的事要求我们;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生姜浪费在了泔水桶。副指也没有下筷子;他心里清楚这事不怪我们。于是那天炊事班闹革命的种子埋下了。老教问候了炊事班所有伙夫:显然这并不解气。于是出于打压炊事班嚣张气焰他把整改炊事班的事交到了我们这帮新兵手上;所有的调查内柔都有些许虚情假意。
那场调查后的整治里只有炊事班是真真切切别整改了的;原本就为了及时清理库存兵行险招不成后憋了一肚子气。我的一句对他们最拿得出手的的红烧肉的质疑;撩起里冲天的大火,不顾老教的死亡警告依然罢工。罢工是这帮伙夫的最大程度的宣泄;作为一名合格的解放军他们就算再委屈。工作还是得做的;不惜代价处理生姜的乌龙是营长下的命令,这帮办事的实在没有可以诉苦的地方。误会便误会了,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大的一次。
相比那些执行任务不被老百姓理解遭到民愤攻击的民警、医护人员、消防战士而言没有做好饭的确自己也有责任不是?上等兵后我与那是担任司务长的班长聊过,他的原话没有那么深远高尚,愤愤不平的他嘴里夹枪带棒的抱怨了很久。但是最后还是很意味索然的说,那么做我也没办法;腌成咸菜来不及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了。哎~~我理解他,但是那是我没有敢告诉他红烧肉与我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