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定要走?”
“嗯,炮长说了。这是对他负责也是对部队负责”
“那这算什么?逃兵?还是退兵?(两个词在部队里都是让人看不起的名次)”
“因身体素质退兵,对他生活没有影响的。”
“那不还是退兵?”
“傻狍子,跟你我就讲不通。一会回班里去问你班副,他给你解释。”
“斯……”(傻狍子以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后生,男生间最亲热的就是外号了。齐齐格走的时候也就三周多吧;我们40多个小伙子都有了众所周知的诨号。)
“齐齐格哭,谁去劝劝?”
“你得能去医务室,在座列为包括我。谁能去?”
“……”
沉默良久,会议结束。
这次会议没有主持人,只有场地。我们都在俯卧撑撑着;这个东西在部队里叫场地训练。因为只需要趴着随着口令做俯卧撑,所以我们靠的都比较近。在值班的班长上厕所的空档里,撑着身子嘀嘀咕咕说着话。值班班长是云川班长(此人最是生猛,有句话说得好浓缩的都是精华,此人定是一身的人精。虽然只有158的个子,但是人家参加过正经八百的侦察兵特训!!训练的花样之多之新颖是所有班长里之最。单单一个俯卧撑云川班长如果乐意,它可以给你整的花样超过24种相当奈斯切大漂亮——其中最恶心的就是俄挺了,这厮真的会!)
不知何时,云川班长回来了。要做到回来的悄无声息;云川班长在侦察兵集训中是专门学习过的。他也许听了很久;也许没多久。总之他说他睡好了,从我们身后走出来的时候。没有因为我们嘀嘀咕咕说小话而增加训练量。破天荒的让我们站了起来休息了一会儿,期间他状似无意的说:“齐齐格走了,刚刚我就是去送的。孩子哭的梨花带雨的,一点都不爷们。”
揉搓着周身肌肉的我们,耳朵竖着听着。想继续听下去,可是又不敢问、不敢催。云川班长有太多理由让你一直趴着俯卧撑了。经常都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怕了。没人敢问静静的等着。
云川班长没有继续说,他安静的注视我们。我们安静的注视他……不知道在等待什么;风吹的人痒痒。一个人对着40人像是剑拔弩张的前奏。
树心班长消失了,在那天齐齐格走后。我们莫名其妙都在揣测,听说过休假的。不过貌似新兵连训练的时候教官好像不能休假吧?作为新兵的我们对部队还是一知半解。对于树心班长的消失我们都在各种猜测。
直到一周后,树心班长回来了。舟车劳顿让他卧床休息了一下午;树心班长不在的日子。这几个带我们新训的班长仿佛彻底失去了人性的最后枷锁,哪一个星期我们仿佛身在地狱炙烤。随着树心班长回来加入正常训练生活,我们从树心班长口中得知。他亲自把齐齐格送回的家,并去武装部等地方亲自解释了齐齐格的情况。现在齐齐格很好在家里很安全,它还是想当兵。不过没有办法的事,树心班长也很无奈。一趟急促短暂的高原之旅让树心班长有点醉氧,跟我们讲这些事的时候眼里有着光。这种光很神奇,它没办法照亮哪怕一寸的空间。但是它照进的我们的心里。
有些人,天生的达不成他们的梦想。有些人轻而易举却不珍惜;真实傻子!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我们这些心肺健康的后生们掉皮掉肉不掉队的完成了新训,那个大漂亮的及格线也都达到了。后来齐齐格并没有和我们再有联系;因为那会我们没有然后通讯工具,想留个电话却是不知道怎么留的。但是我们都觉得疏通了心里的某处阻塞了,既然当了傻子那就继续当下去吧。
(齐齐格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是一抹影子了,他来不及与我们合影便匆匆忙忙的被现实带走了。副指做的很对,这件事他处理的干净利落。我们都很难受心里憋了一口愚气;然后我们成功的从新兵连全部及格毕业。当兵当成了傻子,为了某个名字都记不清楚的人的一场眼泪(还不是亲眼看到的)我们居然都犯了傻。让一个人犯傻是忽悠,让40人犯傻就是本事了。而且傻的心甘情愿;当然齐齐格绝对不是唯一的哪一个。但是他是最无奈的哪一个;除了齐齐格还有别人的。那些人在我和战友的眼里是猥琐的,尽管我们自己都不在忙样。但是他们的存在不仅恶心里部队里的人,也玷污的部队外的人。但凡与他有关的人都回面对这类人皱起眉头;很多时候部队部不愿意宣扬这类人的行径。但是我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我亲眼见过这样的人。我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但是我不介意讲讲事实。下章开始讲吧;让我好好想想,这类男人中的败类我无心记忆他们的故事。但是毕竟听闻过,也亲眼见到过说压根不记得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想归想讲归讲;如果列为身边有这样的人请不要恶意针对他。我虽然很愤慨不齿,但是每一个从过军的人都不会恶意针对这类人的。我们自己都不针对,列位中性格爆裂的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这本书不是诱导大家激发男人暴力的,而是想让大家学会安静下来。体会男人不矫情不温柔但是温暖的浪漫情怀的,那时一种《血色浪漫》需要大家有正确的三观和眼界才能感受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