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得不走的人(1 / 2)

兵与少年 青城龙猫 2017 字 2021-03-03

《兵与少年》(男人的浪漫)

新训的日子2

新训一开始是新鲜的,时间久了之后便是乏味的。到了最后却是舍不得的;总之新兵连时间太局促所以很多感情说不清道明就结束了;可惜了、可惜了。不过现在政策好了,我第三年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六个月新训的到来。

哭哭,在我身上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这件堪比过年庆祝的美事就被这事给毁了。我这个恨啊!时至今日;这也是我心中意难平的一件窝心琐事。

至于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这事的细节等到我们聊到上等兵的时候再说,留点悬念。我们慢慢讲(不要打断我讲故事的思路,脉络这玩意太难伺候一不小心就脑子当机了。)

跑步是有诀窍的,就像站军姿的好处一样。当你要研究一样细小的事物的时候;那些你平常注意不到的小细节就成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关键,细节决定成败句藏在类似跑步这样稀疏平常的小事里。也许大家认为跑步就是跑步能有什么高级意味?你玩的再好也只不过是跑步而已,能靠跑步养活自己的人除了参加奥运的那些健儿还有谁?

朋友你这么想就错了,跑步在部队里特别是步兵。那时灵魂的存在;奥运健儿固然可以靠跑步达到很多让人羡慕的生活,但是部队里的跑步却是可以拯救生命的技能。汶川大地震距离大家有些年代了,至于我也只是小学时候的某天午后。远在山西的我觉得脚下的一阵晃动;而后就是天天新闻媒体的跟踪报道。然而对于五团来说却不是;五团在四川驻扎(我毫不顾忌的说这事。那是因为五团已经成为了历史,他不存在了;就像钢七连默默无闻的解体分离化作了星星点点。这也就是我体会过许三多感受的原因;绝对不只是守个营房营房便觉得自己和许三多这样的兵王一样的脸上贴金。)虽然不在汶川本地驻扎,但是五团确实第一批到达的就在解放军部队之一。那时候路断了、桥塌了四川的十万大山里各个城县失去了可以走车的路。基本等同于与世隔绝,五团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达到了汶川灾区。靠的就是一双脚板;吭哧吭哧的跑越野,那是真的越野跑步。身上背着水壶、铁锹、医疗包,在黄金救援时间里跑过去,推翻瓦砾寻找生命,所有人都打了鸡血有些疯魔般的亢奋。(也许我没有去没有发言权;但是那次救灾中出现过的名字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当他在我面前点起烟眯着眼回忆起当年,眼里脸上的哪份事后的不以为然的洒脱。你我这辈子可能没有机会与之效仿。)五团没有军犬,所以五团的人痛定思痛在往后的日子里弹药库油库养了狗;但是五团的人忽视了客观的一件事实。五团养狗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没有训犬师,所以五团的狗只学会了一件事——穿迷彩服的就是自己人。脖子上带星星的一定是除了养自己的最可能给肉吃的。至于那些刚刚带一道拐的是可以欺负的……

没错狗欺负人,这事真的发生了。至今我都在怀疑弹药库的狗吃什么长大的;绝对不是正常狗吃的东西喂大的。不然我无法理解一只狗可以把我这么一个膘肥体壮的爷们摁倒了,想盘狗头被狗盘了一盘。我——意难平!

扯远了,回到正题。所以跑步在大家眼里如果还是那么上不了台面我也不想再多解释了;再多就浪费口水了。

部队里吧对于新兵训练科目不多的,考核标准也是所有标准里最低的。一般也就分成优秀、良好、及格之类的。不难的,真的一点都不难的(骗到一个信算一个!!)。怎么不信?那你真不配做个爷们。我一开始也及格不了,上学的时候体测;那么宽松的及格线我愣生生没有及格过。真丢人——最可气的是那会班里的女孩都站在操场边给我加油了,我也没有挣回爷们的脸面。丢人丢大发了;莫要笑那次学校体测我们整个年级只有体育生稳稳的过了。其他人……呵呵,大家都九年义务教育体育课没上满一周课时的一筐鸡蛋。教导主任付全责给你改成绩改成及格就不错了。(怎么兄弟为什么老脸红了?被我搓到痛处了?)

五团有个大漂亮的规矩,这事让很多可以抽到教导员发的烟的同志失之交臂。也保住了教导员虽然不够抽,但是也还能抽两根的保底安慰。不然一包烟20根新兵连350人。当真都是病秧子很垃圾么?不是的,五团一直没有正式介绍过;我也不想正式介绍,首先如果五团没有散。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五团就不是五团了,得是团。其次五团带给我的亲切感太深了,我有点介意一次次仔细的回忆它番号在的时候。《永不磨灭的番号》这个电视剧名字是不是让很多没有当过兵的人并无太多感触;然而人往往这样,你不在意的往往却是真正该在意的。总之五团很漂亮其他事先摁倒一遍不说它,重点讲这个大漂亮的规矩是什么。

规矩很简单,一句话而已。

及格线在我团为基础及格线;良好才配算是新兵连及格的新兵。

完美,也很大漂亮。很多体能不错的人其实早就过了及格线的;而那些抽到烟的——天地良心啊。他们都不该来当兵,他们应该去参加奥运会的。

这是最气人的,有些人的心肺和肢体协调能力真不是盖的。成胎落地那一刻就知道是一个小牲口真的猛!(我就是气不过,到现在都气不过也打不过。怎么得!别找我出气。我不约)相对的也有不那么尽如人意的兄弟,心肺是可以锻炼的。但是也是有前提的;一项跑步我的记忆里走了几个人。

他们是哭着走的,哭的很伤心。但是无可奈何;看着他们我同同期战友开过一个简短的会议:

“齐齐格(一个藏族小伙,名字很好听;但是在汉族语言里太难记忆。我只勉强记得有个齐的发音)走了?”

“嗯,心率不齐加轻度哮喘。平常还好,跑到后半程可能会出事。”

“那天跑躺下,被树心班长(人非常好的一个班长就是个子矮——)抬去医务室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