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湖面发呆的凌天策回过头来,弯了弯唇,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没有。”
“举什么杯子,你身体才刚好点儿。”tony很是不客气地将他手中的酒杯抽走,拿到一旁。“怎么,在想elle”
眼睛里浮起一丝笑意,虽然略有些不好意思,凌天策还是点了点头。“嗯,出来几天了,有点儿牵挂。”
见他这种表情,tony心里只觉得好极了。总算elle的身边还有个知冷知热的。“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说起来要不是她最近太忙,我该邀请她一起来的。”
凌天策挑眉,他倒是不知道她可以在外抛头露脸。“我还以为她出门就会有危险。”
“开什么玩笑,谁有那么大胆子?”tony失笑。“那些人就是再不择手段,也得挑个时候,如今这情形,他们做什么都得掂量掂量。”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形?”凌天策好奇极了。就从每日阿珂的表情来看,他可不觉得现在她面对的情况能让人轻松。
tony望了望他,怔了怔,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方便回答的话就算了。”凌天策没有勉强他的意思。虽然,神色还是忍不住伤了伤。
“不,不是这个。”晓得他是误会了,tony摆了摆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说起来现在的确不是什么特殊的时候,可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人才要收敛一些。”
“我不明白。”
“总之,”tony压低了声音。“爆炸那件事性质太恶劣,那边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重来一次。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风声很紧。而且本来他们对elle下手就得挑特殊的时候,这种机会本来就不多。”
“机会?”凌天策越发云里雾里。
“说起来上次那件事,阿珂有意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就是为了抓内鬼。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提到这个,tony也是心有余悸。
“总之现在那边被警方盯上了,想来一时之间也不会轻举妄动。当然,我是指对阿珂。阿珂如今也是备受关注,所以安全上不会有太多问题。倒是你,上次的事情让你处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所以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对你下手。”
凌天策默了默,没有接口。所以说,这就是阿珂想要他离开的原因吧。
“阿珂的意思,我也明白。可是说真的,我并不赞同。既然你们已经有了牵扯,那么不管她怎么撇清都是徒劳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与其被动地躲躲藏藏,倒不如两个人一起共同应对。”tony望着凌天策,眸色中第一次透出些许急切。
“然而阿珂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凌天策也是坦然。
tony怔了怔,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凌天策的确是没有什么能做的,他能保全他自己就算是给elle帮忙了。可是有些事情,到底不能从表面来看。
“虽然你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可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她的动力吧。”tony说得颇有几分迟疑。
凌天策无声地笑了笑,他倒不敢这么高看他自己。
“算了,解释不清楚。总之elle一向过得苦,有你在,我们也能放心些。”说到这里,他脸上已有笑意。“说起来原本是该我来照顾她的,只是你的出现,让我反而看明白了许多事情。”
这是tony第一次提起与争珂的婚约。凌天策看着他,神色里颇有几分探询。
“我当然很愿意照顾她,可你让我明白,有些事情我给不了。”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tony不欲多言。“好好待她,不要离开。也许,她比谁都更需要你。”
看着tony离开的身影,凌天策只觉得茫然极了。需要他?tony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阿珂?
第二天。两场酒会结束,总算是可以回到她身边。tony早早地备好了车子,待到这边一结束,就派了人送思归心切的凌天策回去。
沿途的风景很好,车里的凌天策却无心观赏。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她身边,抱一抱她,嗅一嗅她的发香。
简单的愿望逐渐蔓延成让人羞涩的绮念,以至于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终点凌天策也浑然不觉。
微红着脸下了车,和迎来的西泽打了招呼。一路静默然而欢悦地向书房走去,脚步快得他自己毫不知觉。
于是背后的西泽错愕地看着疾走的凌天策,一脸莫名。步履生风,所以说,他是内急么?
书房里,凌天策怔怔地看着空无一人地房间,心里只觉得堵得说不出话来。下了楼看着西泽,已是毫不客气的一句:“阿珂呢?”
“去法国了,下午刚走,你不知道么?”西泽比他还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