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箬的这些话倒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那么长生现在究竟怎么样,覃珂也没有一个定论,可是长生不过就是一个无辜的宫人罢了,总不至于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一直以来,长生也始终陪伴着她,在偌大的齐朝皇宫里头给了她不少慰藉,如今她却连救他的能力都没有。
“他们就连那些无辜的人也不肯放过,实在是丧心病狂……”
覃珂再也不愿回到那个地方,所幸现在她已经远离了那里,所幸她还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
“主子……”
秦箬的每一次开口都让覃珂难以克制,她朝着秦箬摆了摆手,淡淡道:“今日救你不过就是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你先洗干净,然后换一身衣裳吧,至于你身上的伤,我会帮你医治,等你好一些,便离开吧,你知道我并不想看见你。”
“多谢主子,今日之事,我知道让主子很是为难,所以不管主子要做什么,或是吩咐我做什么事情,秦箬定然万死不辞。”
她盯着覃珂,诚恳地说道,然而在覃珂面前如此早已没有价值,覃珂面对着她只有无言。
“我不需要你死,你只要好生养着便是,如此也不枉费你照顾我的这几年,待你伤好些了,你我就算是两清了。”
语罢,覃珂便没有再说什么,她抬眸看了一眼姜若桀,此刻的姜若桀大致明白她的意思,将方才添置的衣物放在了秦箬的身边,而后随她一块儿离开了房间。
“方才辛苦你将她带来此处,这几日时间,或许我们都得照看一下她,毕竟她的身份特殊,另外……青游不能知道我们的身份。”
覃珂的考虑很周到,她明白说多做多都是一种错,尤其是秦箬突然出现在这里,青游难免会怀疑她为何要莫名救下这样一个奴隶。
姜若桀欲言又止,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点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那便好,不过我看你来这里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你想到了什么……”
覃珂的话中明里暗里都在询问姜若桀是否已经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情……
不过姜若桀却依旧面不改色,否认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
“水土不服?不如找青游看看吧,若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也不要硬撑着,之后还要往姜国内部走,阿姜你真的没事吧?”
覃珂拧着眉头,总觉得姜若桀并非真的水土不服,而是在找借口避开他情绪的低落。
可这些所谓的“关心”却遭到了姜若桀的抗拒,尤其是当他听到了青游的名字,姜若桀看了看覃珂,淡淡道:“我没事,而且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旁人来看。”
眼下这话倒像是一个孩子的逆反,覃珂并不懂他生气在哪里,心中越发觉得委屈起来。
“阿姜?”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姜若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而此刻的姜若桀,头也没有回,“我去再让店小二收拾一个房间,毕竟多了一个人,还挤在一个房间里难免不方便。”
这话让人无力反驳,覃珂望着姜若桀离去的背影,越发无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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