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
姜若桀被莫惜桐束缚,四周散布着的药粉是阻碍人行动的根本,而莫惜桐与亓哲早已服用过解药,哪里还会有什么作用。
打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被莫惜桐计算得一清二楚,他所要做的,便是将亓娇复活……
“国师大人,你既然如此急切要救她,为何当初不第一时间站出来呢?”
姜若桀的目光已然变换,此刻他就是要拖住眼前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继续下一步行动。
莫惜桐冷笑,还未回答,却见姜若桀露出了一个比他更为明显的笑容,道:“国师大人,你也是鲛人不是吗?”
“……”
无言相对,当亓哲听到这话的时候,目光恍惚了一下,而后立即看向了莫惜桐,一个巨大的秘密仿佛由此揭开。
然而莫惜桐却依旧还是淡然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儿情绪的变动。
姜若桀望着眼前的人,应对自如,“隐藏地如此深又能如何,南海鲛人一族才知鲛人的真正秘密,你亲自为她布阵施法,难道就不怕别人发现吗?”
莫惜桐冷笑了一声,道:“当初可是他告诉我这一切的,难不成这些也要同我来兴师问罪?”
“国师,既然是你告知我,你的身世,你从前发生过的一切,如今又想要赖账不成?鲛人的身份与你所掩盖的那些真相一样,无法逃过世人的双眼不是吗……”
姜若桀虽然无法做什么,但他早已察觉到了,况且他想不通的一点是,为何他处心积虑一定要复活亓娇,其实这与原本莫鸢交代给他的意图是正好相反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切吗?”
莫惜桐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他料定了姜若桀不过就是信口雌黄,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可此刻,姜若桀却又道:“国师大人是否从未流过泪,另外,无人知道国师大人的生父是谁,更无人知道前一任国师莫鸢究竟是来自哪里不是吗?”
此刻,亓哲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姜若桀即便是再想捣鬼也不必抓住这些不放,他与莫惜桐自小的便是一块儿长大的,可却并不了解莫惜桐的脾性,反倒是莫惜桐对于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从前他还未继位之前,亓哲也曾问过莫惜桐有关他生母的事情,然而却都被打发了,时间一长,有了国事操劳,渐渐地,亓哲也就将这些事情给忘了。
如今想来倒是觉得一切都不简单。
“空口无凭,光是凭着这些便想要一口咬死什么,那可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不流泪那是因为我从不喜欢哭。若这也算是理由的话,那么我还有千千万万个理由可以证明你是鲛人。”
莫惜桐嘴角上扬的弧度落下,随后又看着亓哲,道:“难不成就连主上也不相信我了吗?”
亓哲望着他的神情略有几分疑问,心中不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总之他的目光看上去让人不得不多想。
他并未说话,只是望着莫惜桐,而后又警惕地看着覃珂与石棺之中的亓娇。
亓哲一向都多疑,所以莫惜桐也并不奇怪他会有如今这样的表现,他依旧淡定,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又道:“臣自然相信主上是明白的,而今时辰已经到了,若是再不开始,便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