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佑跟赵三丫头一块围着明显不对劲的程有贵打转：“三姐，你觉不觉得程大哥有点像撞邪了？”

赵三丫赶忙拍了他的胳膊一下：“你个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呢？快打嘴巴！”

说完，赵三丫双手合十对着天对着地说：“我弟弟不懂事，老天爷您老人家别跟他一孩子计较……”

赵天佑：……

我三姐貌似也撞邪了！

程有贵头疼欲裂，他压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赵招娣家里，耳边又有人在絮絮叨叨个没完，他的头更疼了。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别说话了？”

赵天佑赶忙捂住赵三丫的嘴，拼命冲她使眼色：快看程大哥！他好像醒了！

赵三丫“唔唔唔”半天，硬是没能挣扎出弟弟的桎梏，老老实实地做了个她会安静的手势。

赵天佑低声说：“三姐，你保证我松开你之后，你不会再开口说话也不会骂人？你保证？！”

赵三丫狂点头，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亲弟弟的胳膊来了一巴掌！臭小子！

赵天佑疼得龇牙咧嘴，蹲在程有贵的脚边，指着他的鼻子问道：“程大哥，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天佑，你别说话。我头疼得厉害。”

程有贵有气无力地回答，说完后脑袋一阵刺痛，让他大力拍了自己的脑瓜两下。

“嘶——”

赵天佑离得近，他都能听到程有贵拍脑袋发出来的那种震荡声，这声音让他听着牙酸。

赵天佑本来想安慰几句，结果他一句安慰的话没说完，程有贵又对着自己的脑袋瓜子来了几巴掌！

一次比一次的力道大，赵天佑上下两排牙齿全听酸了，跟泡在酸水里的萝卜有得一拼。

赵天佑没指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三丫能帮忙，他站起来往厨房跑：“五姐，程大哥说他头疼。咱家有治头疼的药吗？”

厨房里的动静不小，锅里的猪骨头汤正在翻滚，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赵招娣有些惊讶问道：“诶？程知青什么时候来咱家了？他头疼吗？赵望娣人呢？没跟他一块来？”

赵天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五姐，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招娣往锅里加了半勺盐，又往灶里塞了两块大木柴才跟着弟弟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随着赵招娣的靠近，程有贵觉得他头疼的程度越来越小，当赵招娣站在他面前三步远时，他的头只剩下似有若无的疼觉。

赵招娣被程有贵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左顾右盼，看天看地就是不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