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汀刚至信王府就遇上不想见的人。她虚虚行了一礼,绕开他往里走。
“你为什么去侯府?”
陈牧礼叫住她,“侯府……你跟侯府世子妃很亲厚吗?”
“比偏院住的亲厚。”江雪汀轻飘飘的回道,“殿下也不用担心我会露馅,有这闲心不如安抚好偏院的那位,她再多闹几次,偏院可就捂不住了。”
“本王是担心……”
‘你’字未说出口,人已经走远了。
陈牧礼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她对所有人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疏离也不亲近,只有侯府的小神医不一样,刻薄毒舌又忍不住接近。
“王爷现在出去吗?”
管家候在一旁,见他没动,复又说道:“如今太妃是殿下的倚仗,此事不办,怕是?”
“本王知道。”
陈牧礼理理衣摆,“备马,去江府。”
永安侯府
许是成婚前已经紧张得够久,该备下的早就准备齐全,晚棠恨不得住在侯府,用她的话说,她即将是被风筝线缠住的小鸟,趁还能飞的时候就飞,不然以后想起来得多遗憾。
阿酒被她的歪理折服,算起来她们俩大婚的日子很接近,要准备的东西都由别人帮忙准备,整个府里最闲的就是她了,有人陪着一起说话正好。
“半夏好了吗?”
“好了,肃王殿下陪着呢。”
她想去玉落院何止一两天,但肃王黏人得紧,就连沐浴,他都要屏退丫环。半夏死活不依,他才退而求
其次,就在屏风外守着。
为这事,半夏气了他好些天,景夫人帮着劝他,他也不肯再退。
别说景夫人了,肃王许久不上朝,朝臣多有不满,参他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陛下让内监传口谕斥责,但斥责过就过了,肃王照旧待在侯府,守在半夏方寸之距。
“那个假的呢?”
阿酒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听世子爷的意思,应该就先关着吧。
“她会不会,”晚棠凑近她,小声说道:“夜儿和她是一伙的?”
“也……许吧。”
易容术能做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除了兰竹,她没再碰到过第二个,同伴生死未卜,她们会闯侯府搭救吗?
算了,她们真想做什么,她也阻止不了……
晚棠见她眉眼低垂,迅速转移话题,“珍宝阁进了批新货,要不要去瞧瞧?”
“呃,”阿酒面露难色,该怎么解释她不能出侯府,而且世子爷是真的真的为她好呢。
“不会吧!侯府这就让你守规矩啦?”
“不是不是!”她连忙摇手,“我对首饰这些一向不在意的。”
这在晚棠看来正如她所想,“你的性子太软,这就给拿捏住,以后怎么立足?”
“真不是!”
“世子爷一心为我好的。”
“呵,”晚棠冷笑两声,“也就你这个傻子说什么都信。”
越辩越不清,阿酒放弃挣扎,由得她说,她和世子爷存得是一样的心。
屋里的絮叨一字不落地传到隔壁院子,景嵘羽放下书,“
阿酒想去吗?”
“姑娘她……”
景嵘羽抬手阻断她的话,阿酒这般年纪的哪有不爱出门的,多看看,染些街市的热闹气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