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烈地爱着她，他的心也没变过，可她已经变了。

此时校长和主任也去旁桌喝酒了。

言程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只杯子突然探了过来和他手中的杯子碰了碰。

斜眼，看见林明森正微笑着看他。

“走一个？”林明森说。

言程之不明白他的意图。

他没做声，默默地把酒送进嘴里。

“苏老师也不错？”林明森的眼睛仿佛装了窥探器，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

一个眼神和神情，他就知道别人的大致想法。

可他偏偏不明白黎汐的心理。

言程之这才缓缓开口：“你这是在嘲讽我？”

“喜欢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言程之沉闷地又喝了一口酒，斜视着林明森：“我就喜欢黎汐，变不了。”

林明森愣了愣，随即又哈哈笑出声：“可她已经是我老婆了，永远都是。”

言程之不再说话了，半晌，才说：“你别以为找人来威胁我，我又可以离开，林明森，我现在就告诉你，不可能。”

“现在你离不离开都无所谓，反正你也对我够不成任何威胁了。”林明森笑得得意，“我和我老婆，现在感情好得很。”

“倒是你，还在惦记别人的老婆，不厚道不说，也是一件没有任何希望的事，赶紧收收心，我看苏老师还是个好姑娘。”林明森目光跟随着已经下了台的苏米，“长得好看，唱歌又好听，配你，真是绰绰有余。”

言程之擎眉：“你以为黎汐配你就不是绰绰有余？”

林明森目光幽深：“言程之，黎汐心甘情愿地嫁给我，那就代表我足够优秀，至少，我的人品不差。”

瞬间，言程之脸垮下来，出声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这意思非常明显了，他指的是言程之在大学时期侵权的事。

“林明森，我还是那句话，我没侵你们公司的权，你们能想到的东西，我不能想到？”言程之语气生硬，对于陆森对他造成的伤害，他一直没办法忘怀，“我还疑惑，是不是你们路森盗了我的东西？”

林明森挑高了语气：“那可是我亲自开发的系统，而且你的时间明显在后，怎么又成了我们盗用你的东西？”

“那你们害怕什么？”言程之眼里的光沉得可怕，“就算我在后，那也是我自己开发的东西，细节上完全不一样，竟然要求我离开？”

林明森低声淡然：“我们害怕，还是你害怕？让你离开你就离开？”

又嗤笑一声：“据我所知，当时我们路森并没有少给你好处吧？”

言程之脸色大变，颧骨因为咬牙而无规则地滚动。

“林明森，你们路森以为拿钱就可以摆平一切？要不是当时我急需用钱，你再来赶我走试试？”

林明森仰头大笑，漫不经心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还得感谢你当初急需用钱，否则今天我的太太可能就另有其人了。”

又补充：“当然，你也应该感谢我们陆森，如果没有那件事，你能有现在的功成名就？”

说罢，林明森起身，结束了这场他认为没有任何意义的谈话。

言程之喝了几口后，身体微微侧去，黎汐在那桌已经站了起来，和林明森低语。

她早已忘了他言程之。

一切都变了。

黎汐的身边，坐着的苏米瞟向了他。

言程之朝她笑笑，举起杯，把手中的酒喝完，这才站起拿了外套，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