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汐的节目结束后，便下了后台要去换衣服，林明森悄然起身，也向后台走去。

还没到换衣室，刚下了台几步，就被林明森堵住。

她头上的鸭舌帽还未取，身上着的宽松衣服显得她十分有活力，气质上却又显得冷酷。

林明森双手放在裤兜里，因为大厅热，只穿了一件衬衣藏青色衬衣。

黎汐刚刚才跳了舞，整个状态还没缓过来，浑身的细汗还没收，脸也红红的。

“你来这里了？”黎汐的声音还有点急，气息不太稳。

“没想到你还会跳舞。”他眼神古怪又热烈。

“我小时候学过，现在不怎么跳了，你没发现我跳得很业余么，都是随性发挥，一个人的舞蹈就是这样，不需要跟着别人的步伐。”黎汐淡摘了帽子，淡淡地说。

摘了帽的黎汐头发披散，稍显凌乱，但很有味道。

那种懒散的女人味。

林明森眯眼：“这倒是，但一个人跳归跳，为什么明知道这衣服宽大，还要把身体弯下去？”

他咬了咬牙，从兜里伸了一只手，突地就朝黎汐腰上捏了捏。

黎汐惊慌，刚好下一个节目的老师又从旁边经过，看到了这一幕。

“林明森，公共场合。”她低低道。

“你也知道公共场合？”他挑眉，就是对她露了腰不满，“就可以让别看，不允许你老公摸？”

“这就是个舞蹈，那人家还穿着热衣热裤跳舞，那还要不要活了？”黎汐绕过他，要进去换衣服，又说，“什么年代了，思想这么封闭？大街上还有故意把衣服打个结，露出腰的……”

黎汐懒得理他这种古板的男人，直接要去更衣室换衣服。

不知有意还是不小心，经过他身边时，还撞上他的胳膊。

林明森被黎汐撞得愣在原地，他板着面孔，而后嗤笑一声。

他这是被这女人教育了？

大厅里，还在演绎着各种类型的节目，有说快板的，练书法的，还有朗诵的，老师们擅长的东西层出不穷。

苏米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三。

苏米临时想取消，走到台前跟拿着话筒的老师商量，老师不同意，他让苏米跟主任和校长说。

因为表演的名单改不了。

苏米硬着头皮上了台。

她目光清亮，忍不住地向言程之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就对上了言程之的眼。

言程之中规中矩地坐在座位上，眼眸被反射出光的眼镜片遮挡，没有任何表情。

苏米慌忙躲避了目光，调整了情绪，开口唱歌。

苏米是坐在椅子上唱的，她挑了一首调子不急不缓的歌，小清新的嗓子一开口就让言程之的眸子暗动。

聚餐已经接近尾声，底下的老师们也失去了先前的兴致，这会儿大家又都喝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注意台上的人了。

但言程之还一动不动地望着台上。

苏米的声音带着懒懒的味道，本来闹哄哄的大厅里，竟让他听出安静的意境来。

他像看一件珍奇的物品一样看着苏米，一动不动。

台上的苏米性格温和，像一汪温水一样，让他感到从未有的舒适。

虽然他并没有什么情结，但苏米那晚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就很在意了。

他转头，又看了看黎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