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陆文哲门清得很。

林明森侧头，说：“扯淡。”

“醋还是要吃，但嫂子的为人我相信，她不会做那种事，拿什么作交换条件，也不可能是答应言程之和她睡一觉，再说，她如果真是这种为人，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

“还需要谁说？谁都看得出。”陆文哲喝了一口酒，烂着个脸说：“就你这性格，不喜欢人家的话，怎么可能娶她？”

“我是命中缺水。”林明森漫不经心地说。

“得了吧，还命中缺水，我还不知道老林你，谁都会信这种东西，就你不会信。”

“陆文哲，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陆文哲切了一声：“你就给我装，不过听说上次你还带嫂子去坐了游轮，看来还是开窍了点嘛。”

“陆文哲，我是来喝酒的，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陆文哲拍了拍林明森的肩：“喜欢就不要放开，要真放开了，才是便宜那姓言的，你信不信，那姓言的，正等着你和嫂子离婚，一旦你们离了婚，他想怎么对嫂子就怎么对嫂子。”

林明森端着的酒定在手中，一言未发。

陆文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想了想，拍了拍脑门：“老林，你说，嫂子当初找言程之帮你恢复记忆，而言程之的条件，会不会就是要嫂子和你离婚？”

陆文哲尾音刚收，就见林明森甩了酒杯，起身拿了椅背上的外套要走。

“去哪里？”陆文哲莫名其妙。

“有急事。”林明森这解释和没解释差不多。

陆文哲拉住他的手臂：“酒还没喝完呢。”

“不喝了。”林明森似一刻都等不及，迈着大步就离开了酒吧。

陆文哲知道林明森要去哪里，也不跟上去，独自喝了几口，就拿起了手机。

许若卿还没回他。

他心一直悬着，早就想问问许若卿的想法，又怕她拒绝，突然又没了勇气，现在，趁着这股酒劲，鼓起了勇气拨通了许若卿的电话。

足足响了二十多秒，许若卿才接起了电话。

陆文哲声音很宏亮，内心实则小心翼翼：“吃饭了吗？”

那头的许若卿显然对他这个问题感觉得莫名其妙，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还问她有没有吃晚饭。

她顿了顿，说：“吃了。”

头脑也像陆文哲一般迟钝地问：“你呢？”

陆文哲摇头：“吃了，但没吃饱。”

“怎么不吃饱？”

“没胃口。”陆文哲不愧是做业务的，扯东扯西都会扯到重点，“心里有事，就没什么胃口。”

许若卿笑了笑：“有什么心事？”

“明知故问。”陆文哲又喝了一大口酒，再壮壮胆。

这口酒辣着喉咙下了肚，他才又说：“那天让你考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若卿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

刚听那边一开口，陆文哲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服务生，他对陆文哲说：“您好，请问是陆先生吗？”

陆文哲转头，关键时刻有人打扰到他，他很不爽。

“没见我在讲电话吗？”

许若卿听到了陆文哲在跟别人讲话，问：“你有事？”

“什么事都没有我和你的事急。”陆文哲直接不理身边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