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哲轻笑一声：“就算让我闭嘴，你以为嫂子就爱你了？她可能有那么一段时间爱过你，那就是失去记忆的你。”

陆文哲死盯着林明森的眼睛，似要在里面寻找着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失去记忆的你，要比现在可爱多了。”

林明森咬了咬牙，侧脸的骨骼动了动，到底还是放开了陆文哲。

陆文哲直起身体，松了松衣领，说：“老林，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如果那个人不是言程之，你还会这么生气么？”

林明森沉着的脸并没有丝毫改变，紧绷着的视线看向陆文哲：“如果换作别人我还会登门道谢，但言程之是什么人，你不了解？”

“老林，我在把东西给言程之的时候就已经录了音，你大可放心。”陆文哲话锋一转，“你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嫂子在这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再纠结了好不？”

林明森冷咧问：“那你知道黎汐让言程之帮忙，有交换条件的吗？”

陆文哲一愣，他还真不知道。

“别逗了，他们本来就是朋友，有什么可交换的？”陆文哲一说，自己都不相信了。

言程之那种人，怎么可能无条件地帮忙？

“他们之前什么关系，你问一问就知道了。”

“难道不是朋友？”

“你以为，言程之没有一点贪图？陆文哲，你当初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老林，嫂子不是那种人……”陆文哲自己都觉得解释无力，但他相信黎汐，不会做对不起林明森的事。

林明森硬邦邦甩出一句：“出去。”

当天，林明森没回大明中学。

黎汐本想打电话问问情况，踌躇了半晌，还是没打。

她放不下这个身段。

直到第三天，黎汐晚上都已经睡下了，门外才响起了敲门声。

黎汐没猜到林明森这么晚会来，习惯性地问：“谁？”

“开门。”林明森道。

黎汐一开门，林明森没有立即进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身酒气。

“怎么喝酒了？”因为上次游轮的事，黎汐对林明森的态度也变得温和。

因为仅开了床头灯，黎汐看不清林明森的表情，但暗淡的光线中，她能隐隐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不满和一身戾气。

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黎汐还是没明白，最近哪里得罪了他，以至于这两天都未过来，今天一来，又闻到了这股酒气，就让她感到不安。

林明森看了她一眼，就缓缓地往里走。

黎汐能明显感受到他踉踉跄跄的脚步，走进屋子时，差点就撞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黎汐见状，也不敢吭声，条件反射地去扶住他，他却突地甩开，冷笑道：“我还不需要你来帮忙。”

黎汐愣在原地，问：“我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