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办公室，林明森就直接把桌上的文件横扫到地上。

他提起电话，冷冽的语气让人颤抖。

“陆文哲，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陆文哲刚刚和客户确定了需求，从会议室一出来，就接到了林明森的电话，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现在有点忙，还得等十几分钟。”陆文哲还不知道死到了临头。

林明森不容他推脱的语气：“立马，一分钟内我要见你。”

陆文哲莫名其妙，郑助理走过提醒他：“陆总，刚刚林先生和科研所的言先生见了面，听说林先生把言先生打了，现在还在气头上。”

陆文哲心往下一沉，大喊不妙。

以最快速度走到林明森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林明森的脸像黑炭般地对着他。

陆文哲堆起笑，存侥幸心理。

“老林，有急事？”

林明森给了他一个斜眼：“我记忆恢复的事，你跟我说说，要说得仔细，不能有任何的漏洞。”

“老林，这恢复记忆的事，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怎么又来纠结这事？”陆文哲此时无比心虚，搞不好他今天要进医院了。

“陆文哲，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做详细地讲述我恢复的过程，漏掉一个细节，就别想出这个门。”

陆文哲苦笑：“老林，怎么问起这个事了？”

林明森抬眼：“你说呢？明知故问？”

陆文哲尴尬笑笑，知道躲不过了，便说：“当时因为情况也比较紧急，没有更好的方法……”

“陆文哲，我以为以你的智商，能够搞得清主次和平缓，哪些事情死都不能做的，你不知道吗？”

陆文哲也不满，双手撑在林明森的办公桌上，离林明森仅二十公分远，四目相对：“你是不知道那时的情况，你的股份被别人转走，技术上的事，好些老客户都要让你亲自操刀，你再不出现，搞不好股票都要下跌！路森是我们好不容易一手创立的，你想让它落入别人之手？那你告诉我，哪个急哪个重？不就是一个言程之吗？怎么就那么忌讳他？他不就是嫂子的初恋么，怎么就不能帮我们？”

陆文哲越说越气愤，说得额头的青筋暴露，眼睛充血。

他从未这样对林明森这样说话，但林明森就因为这个事对他兴师问罪，他心里就不爽快了。

明明是帮了忙，怎么还成了罪人了？

林明森脸已变得黑压压。

陆文哲还想再说，突地就被林明森伸手抓住了衣领。

“陆文哲，你够了！谁是谁的初恋？”

“嫂子的初恋！我早就知道了，就你还不承认，你就是个怂包，以为不跟嫂子离婚就可以让她不走了？你他妈倒是跟她说爱她呀！一天天那张死脸甩给别人看，你让人家怎么喜欢你？”陆文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你就是心胸狭窄，女人都要抢走了，不自己反省，整天防着别的男人，嫂子不跟着别人跑才怪！”

林明森双眼放光，那光既亮得让人颤栗，又包含着黑暗的味道。

是杀人的光。

陆文哲不怕死：“说到你心坎去了？听不进别人意见，活在自大的世界里，以为自己想要什么就一定会有什么？可偏偏就得不到嫂子的心，你说气不气人？”

林明森抓着陆文哲衣领的手又紧了紧，陆文哲的脸被勒得微微发红。

“陆文哲，信不信我现在让你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