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应不了烟。

就像许若卿适应不了他一样。

陆文哲起床晚，一上班就遇到了一帮人在门口吵架。

“我要见你们林先生！”一个瘦高的男人，头发偏分，斯斯文文的样子，声音不小。

“不好意思，林先生还没到。”公关部的露露声音细细柔柔，“陈总，要不您先在接待室等等他，我再打电话催一下。”

“我已经等了半小时了，我告诉你，我要见林先生，亲自问他，到底还要耽误多久的进度！”

“陈总，您稍安勿躁……”露露来公司没多久，做事还不成熟，瞥见了陆文哲的到来，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陆总，您来了。”

陆文哲走过去，问：“陈总，什么事还要你亲自过来一趟？”

“陆总，你来了正好，我们那项目怎么回事？都快上线了，结果测试不通过，三番五次的修改，还是不对，当初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这个要林先生亲自操刀的。”陈总很急躁，“我只是一个部门经理，上头都骂得我狗血淋头了，这已经和我们预期上线的时间延了两周了！”

陆文哲一手搭在陈总的肩上，一手做出请的姿势，态度诚恳：“陈总，林先生住得远，要晚点才到，不如先去我办公室喝杯茶如何？”

陆文哲怎么也是路森的第二股东，陈总火气再怎么大，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到办公室后，陆文哲叫郑助理买了牛奶和早餐，陈总有点吃惊：“陆总，你怎么知道我去还没吃早饭？”

陆文哲笑：“听保安说，你很早就过来了，在外面还等了大半个小时，尝尝这家的蟹黄包，要不是老板和我助理认识，普通人要排半个小时才能买到。”

陈总早已饥肠辘辘，拿了包子就往嘴里塞。

“陆总，你对我这样，我很感激，但那开发的事，我还是必须得问林先生。”陈总的嘴里包着包子，都快要咽不下去了。

他捶了捶胸口，让堵在喉咙下的食物能顺利地下去。

陆文哲道：“当然，一码归一码。”

“陆总，我问句你们不喜欢听的，听说林先生的脑子出了问题？”陈总东西面前的包子已经吃了一大半，肚子里有了货后，就要开始谈工作了，“我们老板不相信，要我过来看看，看我们的那个系统，别说我老板，我都怀疑。”

陆文哲问：“陈总，这消息哪里道听途说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传到我们老板的耳朵里，陆总，这话可属实？”

陆文哲轻笑：“林先生是什么人，陈总能不知道？天才般的脑子，你觉得可能有问题吗？”

陈总点头：“那倒是，林先生天赋秉然，可有些事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吧？”

陆文哲看着陈总，脸上传递着“这你也信”的表情，说：“你们的进度，是因为林先生出差，不得已分配给下面的工程师，出现bug是我们的责任，这个责任我们承担，但你不能因为这个事，就造谣说林先生有问题，这损害了我们路森的形象，如果传出去，对股价会造成什么损失，这不是陈总你们能承担的。”

陆文哲表情严肃，让陈总深信不疑，他道：“我这不是随口提一句吗，没别的意思。”

“这种有的没的还是少说为妙，言多必失，况且这种还是损人不利己的言论。”陆文哲板着面孔的时候，还真的让人发毛。

“明白，陆总说得对，等见了林先生，我当面向他道个歉。”

陆文哲表面平静，实际内心慌的一批，他借口离开：“陈总，你先吃着，我去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