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邓老将军周身的锁链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力度不大，但依旧被柳澄澄捕捉到了。

看来，十殿下果真是个突破口，邓老将军做的这一切，皆是跟十殿下有关。

对方定然也是用十殿下做了威胁，或者是……承诺？

若是能叫邓老将军松口的条件，便也只有一个了。

柳澄澄心中有了主意，面上不显，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妃听闻十殿下这么多年似乎在南国并不好过，南国是以女子为尊，十殿下便处处受到羞辱，就连生病了也没人给他医治，这些年小病小痛的累计成疾，这身子骨也是愈发的不好了。”

邓老将军并没有说话，垂着脑袋看着自己脚边的木板，像是对这些话根本没听进去。

柳澄澄继续开口说道：“不知道对方给邓老将军开了什么条件，竟然能够让一代良将就这么执迷不悟的背叛朝廷、灭杀正统。不过本妃想着，也不外乎是什么让十殿下在那边能过的好一些，或者这个饼画的再大一些，是可以让十殿下从南国归来？”

这番话是她同宇文祁一起推敲出来的，能秘密见过邓老将军的人，也不外乎就是那个假雷霆，那这一切就是二皇子宇文厉那边的授意，想要以自己登皇位后，让十殿下回国为诱饵，让邓老将军接受他的安排。

邓老将军不接话，柳澄澄自顾自的说下去：“倒是下的一手好祺，到时候那个人一切大权在手，对一个垂暮的老将军和多年在外的质子，是不是真的会兑现承诺，保你们万无一失。邓老将军还是好好斟酌斟酌。”

满打满算，柳澄澄以为像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定会知道自己表达的什么意思，宇文厉会毁约会过河拆桥，但是她和宇文祁却不会。

若是能够想明白这一点，邓老将军也会松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的。

只是……

面前垂着脑袋的犯人发出了嗬嗬的低笑声，里面充斥着显而易见的不屑和嘲笑。

柳澄澄皱了皱眉，面上有些冷意，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他，难道是老糊涂了不成，真要相信宇文厉那个出尔反尔，阴险狡诈的人？

邓老将军似乎是被自己的笑声呛到了，有些激烈的咳了两声，才低声开口说道：“太子妃还是不要再叫我邓老将军了，这灭杀正统、刺杀皇室的罪名已定，我还做什么将军？”

这回答的话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柳澄澄抽了抽嘴角，很明显这老头就是在拉扯话题，根本不想正面回答她的话。

“那邓老日日夜夜受着锥心之毒的痛苦，可有想过换解药？”柳澄澄对面前的老人没有任何心慈手软，她已经得到过教训，对敌人手软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就算他曾经是宇国的大将，但若执迷不悟走了歧途，便也等受到该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