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他们该是隐在暗处的。
暗中挑拨几句,也不怕他们心里埋不下疙瘩。
“雷霆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再指责殿下待殿门中人苛刻?”
燕青倒有些好奇这假扮雷霆的是何人了?挑得一手好离间,与宫里的娘娘也不差分毫了吧!
雷霆扫了燕青一眼,“不敢,雷霆绝无此意,不过是略表忠心罢了。”
宇文祁揉了揉眉心,“行了,为这也能吵的起来。雷霆有此心,足矣。瞧你脸色苍白得很,回去好生歇息吧!待伤势好了,再来跟前伺候,可别落下病根了。”
主子发了话,雷霆也不敢违逆,行了一礼后,便走了。
燕青也跟着出了帐篷,四处张望,不见有闲杂人等,这才回去。
“殿下,这假雷霆何时才能处置了去?像这样,总归是个隐患。”
“待风行那边来了消息再说吧!若是现在处置,怕是会打草惊蛇,反而叫风行受到掣肘。”
也不知他们到了何处?此行可顺利否?尤其是京都殿门,风行惦记着雷霆的下落,且有的忙呢。
燕青只得作罢。
现下要紧的也不是这个,想起适才在大帐中的事,又问了起来:“对了,殿下,康王殿下来信说了什么?”
“难为皇兄身在病中,还惦记着我。”宇文祁叹息一声:“淑贵妃和宇文厉不太安分,连他都容不下,他担心我,特地写信来叫我当心。”
“淑贵妃母子向来如此,在京中便已经是司马之心昭然若揭了。只是他们也太丧心病狂了,康王殿下自打毁了双膝,身子就一直羸弱,这般,他们都容不下。”
燕青很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且不说他们在边关,鞭长莫及,即便是在宫中,也没能拿着他们的把柄,将他们给处置了去。
“正因为如此,皇兄恨毒了他们,竟想出玉石俱焚的法子来。”
他是又气又心疼,宇文漠竟为了扳倒淑贵妃,竟然以自身为诱饵,难怪会传出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消息来了。
故而,他只得写信回去稳住他,等他回去,兄弟二人再从长计议。
“玉石俱焚?”燕青呢喃了一句,“难怪你会叫驿站快些将信速递回去。”
康王素来与自家殿下亲厚,二人关系匪浅,故而康王存了死志,自家殿下自是着急万分。
“燕青,明日,你且去联系殿门中人,传了消息回去,叫东宫诸人照应一下康王。”
“是。”
只是,消息传回去时,已然晚了。
京都,太乙宫。
宇文漠依旧坐在轮椅上,身旁站着安嬷嬷,跟前却跪着一个宫女,宫女身后还站着两个太监,手中拿着绳索。
若是宫女敢有反抗,必定将她给捆了,以免伤到宇文漠。
宇文漠噙着冷眼,“彩琴,如今捉贼拿赃,证据确凿,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他之所以愿意同瑞王出宫散心,便是为了使这一出引蛇出洞罢了。
一早,他便看出来了,这人一仆侍二主,背后的主子就是承乾宫的淑贵妃。
他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可她依旧不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