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便沉不住气了,相信再过几日,那些牛头马面都该冒出头来了。
宇文祁嗤笑一声,“这件差事本就是抢来的;输人不输阵,我那好皇兄输了,又岂会让我这般容易就得手,自是得安插几根搅屎棍在军中。”
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直驻守在此地的邓老将军竟也是他的人。
这倒是真的有些出其不意了。
“现下战事刚起,怕还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否则,内乱一起,这仗还不等打起来,我军就得分崩离析。”
“敬文说得不错,至少得等出索退兵,两国休战的时候,才好清除异己。罢了,且看着吧!平日里多加提防便是。”
“是。”
此外,邓老将军一回自己的营帐,李都司也跟了过来,确保营帐周围都是自己人,这才坐下来说话。
“将军,你今日太急功近利了,怕是已经漏了马脚,叫太子察觉了。”李都司脸上都是不赞同,但对方比已经官阶高,也不好僭越。
邓老将军正捧着一盏清茶在饮,一听这话,猛地一下将茶杯放回了桌上,嘭的一声,茶盖直接滑落了下来——
李都司心都颤了一下,面色卡了卡,“将军息怒,属下并非怪罪的意思。”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都司,本将军做事自有分寸,不需你来指手画脚,至于那位交待的事,本将军自会办妥,但不是眼下这个时候。”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若是真叫出索侵占了国土,那他们这些人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争权夺势,那也得在大历朝存在的基础上。
他虽是武将,却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
为了一己私欲,置国家于不顾。
李都司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僵滞凝固,半晌,沉声道:“将军说得是,此事是属下僭越了。”
邓老将军的脸色这才缓了缓,“告诉那位,只此一次,事情办妥之后,若是他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那就休怪本将军无情。”
若非有所求,以那等狂悖之人,岂能骑在他脖子上撒野?
“将军放心,事成之后,你想见的人,自是能见到。”
一切都在宇文祁的意料之中,慕凌风每每带兵叫阵,宇文祁这边吊了几日他的胃口,没有应战。
回了营地,同索拉图在一块分析,慕凌风也没有那般运筹帷幄了。
“宇文祁此人比传闻中的还要叫人捉摸不透,这几日他都避而不战,真是叫人有些憋屈。”
自打他入军中,担任先锋一职,还从未见到这样的对手。
索拉图心思一动,“莫不是大历兵力空虚?让宇文祁这个太子亲征也只是为了虚张声势?”
“怕是没有这样简单。”慕凌风虽觉得恼火,却并未失了理智。
索拉图沉思片刻,拍板道:“明日再去叫阵,若是不应,便应证了咱们的想法,届时,便带兵攻城,势必将惠州城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