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也心知肚明,褪去了外衫,只着里衣,跪在了地上。
“风行,莫要坏了规矩。”
犯了错,皆要受到刑罚,刹魂殿的人何需主子动口?
皆是自己领罚。
风行也深知此理,只好接过云起手中的铁棍,朝着云起背上打去。
嘭。
嘭。
嘭。
…
春桃和春杏趴在院门口,看着云起受罚,那似婴儿拳头一般粗细的铁棍打到云起身上。
他非但一声不吭,甚至连腰都不曾弯。
不知挨了多少下,直到风行收手,云起才站了起来,面不改色的要穿上衣裳。
他这个样子,不好叫别人看见,只是带子还没系好,便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风行急忙扶住他,“云起!”
见状,春桃和春杏也顾不上别的,跑了出来,个个眼里都带着心疼。
“云起,对不住,若不是我拉着你废话,你也不会跟丢了小姐,受了这么重的刑罚,我这就去找小姐,让她给你治伤。”
春桃话音打颤,带着哭腔,看了云起一眼,便折身要跑。
云起只好拉住了她的衣袖。
“不许去,县府有府医,不必叨扰主子。”
云起跟了柳澄澄许久,自是晓得她的性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领了罚,怕是会跟宇文祁争辩。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他们之间伤了和气。
何况,这罚本就是他该受的。
“可是,你这伤如此重,我怕留下病根儿啊。”县府里的府医如何比得上自家小姐,她可是皇上亲封的医官。
云起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风行只好道:“依他便是,否则,他是不会松手的。”
“春桃你去请府医,春杏,你去将十九叫来一趟,十九也识得医理,有他在,会省事些。”
春桃和春杏这才像有了主心骨,忙去找人了。
柳澄澄还不知道云起自领刑罚的事,在宇文祁给她的挑了水泡,上了药之后,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倒是宇文祁,见她呼吸沉稳后,便给她盖上了被子,转身出了房门。
风行立即跟上,“殿下,云起已经知错了,向属下领了罚,现下在屋中养伤。”
他说这话,意在为云起求情,希望宇文祁不会再追究了。
宇文祁脚步未顿,“既已受罚,此事便揭过,叫他下不为例,养好伤之后再到太子妃跟前侍候。”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同他吵闹,他会吃醋的。
“是。”
与柳澄澄所住的院子相隔不远的是芳菲院,乃是知州之女林芳菲的院子。
此时,她正在等在屋中,时不时地便抬头往外看去。
直到丫鬟临夏走了进来,她才定了心。
还不等临夏开口,她便问了几句:“如何?可是太子殿下回来了?太子妃找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