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祁在惠州城内掀起的轩然大波,柳澄澄自是不得而知。
此时,她正徒步出了竹林,双手叉腰,站在路口喘气。
自打她跟随宇文祁入了京都起,过得都是娇生惯养的日子,许久不曾这般走动了,可把她累得够呛。
若不是瞧着天色已晚,害怕城门关了,她进不去,定是要坐下来歇一歇的。
无奈,只得挺着一口气,蔫巴巴地往前挪,似脚底有千斤重一般。
出了城门,宇文祁与云起风行等人便兵分三路,分头寻人。
宇文祁走的是左边,马儿脚程快,不多时便到了分叉路口。
只是一条往左拐,一条往右走。
不得已,宇文祁只好勒紧了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
马儿一扬前蹄停了下来,在原地打转,宇文祁拽住缰绳的手心都冒汗了,眉头打结,恨不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忽而,一个侍卫打马上前,叫住了他,“殿下,您瞧,那是不是太子妃娘娘?”
宇文祁顺着侍卫指的方向看去,杂草丛生的小径上有一个人,步履蹒跚,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一样,走一步都费劲。
虽有荆棘杂草遮掩,看不真切,但宇文祁认得,那就是柳澄澄。
当即,翻身下马,连跑带奔的朝着柳澄澄而去。
柳澄澄实在是走不动了,听到了马蹄踏地和马儿嘶鸣的声音,本想快走几步,央求他们送她回城。
谁知抬起来的步子还没迈出去,她就被来人抱紧了。
力道颇大,她整个人都被他撞得后仰,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幸而宇文祁下盘稳健,将人死死地勒紧了,柳澄澄立起来的脚尖又回到了地面上,整个人还往前扑去,一头埋进了来人怀里。
柳澄澄着实受了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但是还不忘挣扎,威胁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轻薄本姑娘,还不快些松开,否则小心本姑娘砍了你的脑袋!”
放狠话的时候,还不忘吸了几口气,否则她怕自己被闷死。
咦?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柳澄澄正想抬头看个究竟,却被宇文祁抓住了双肩,迫使她抬头后,俯首往她的红唇上嘬了一口。
柳澄澄:“……”
她也有些风中凌乱了。
宇文祁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一见她又是抱又是亲的?可分明他们是晌午才分开的呀。
跟来的侍卫看到他们二人如此腻歪,皆红着脸退了出去。
顺道还发了一个信号,通知其他人马,柳澄澄已经找到了。
柳澄澄亦被羞红了脸,一把推开宇文祁,嗔怪道:“你……你这是作什么?都被人瞧见了,脸还要不要了?”
一国太子,青天白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与太子妃亲热,传扬出去,便是有伤风化。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着你,有多担心吗?”
宇文祁直视着柳澄澄,说话间,双眼隐隐泛红,让人看着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