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感觉到管家的防范之心,也就没在问什么,点点头,应道:
“没事就好,那我回房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太子吧。”
说完,她招呼丫鬟们,径自走了。
此后,太子对花玉容更加疏远了,难得见她一面。
花玉容将这一切怪罪到花重锦身上,对她恨得只想弄死她。
“来人。”
丫鬟应声而至:“侧妃,有何吩咐。”
“你悄悄地去临川侯府,将这封信交给楚大小姐。”
花重锦将信递给丫鬟,正色叮嘱道:“你要亲自交给她,办不好,你也别回来了。”
丫鬟答应一声,接过信,离开了。
花玉容眸中放射出冷冷的光,唇角亦是勾唇一抹冷意。
她确定此时跟她一样的心情的还有楚含玥。
正如花玉容想的那样,临川侯被禁足府中,整个府院笼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下人们言行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当,轻则被打,重则丢了小命。
临川侯自然不会面壁自省己身,而是整日里乱发脾气,砸东西,将心中怨恨迁怒到家人和下人身上,弄得人人惶恐不安。
临川侯夫人更是日子不好过,着实体验了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临川侯折磨的形容槁枯,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养尊处优,红光满面的贵夫人了。
楚含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而今她自身难保,哪还敢去触父亲的霉头。
她知道父亲怨恨母亲教女不利,才会导致曾经显赫一时的临川侯败落如此。
因此,楚含玥也把心中各种情绪化成明确所指,那就是对花重锦的恨意。
没有花重锦抢了她的九绍哥哥,就没有今日临川王府的不堪。
而她就会成为幸福的王妃,跟九绍哥哥相夫教子,举案齐眉,而不是遭人人唾弃。
接到花玉容的信,看后她随即烧掉了,脸上露出一抹凛冽的笑意。
医学监和太医院中一切按部就班,陆太医及柳大人等都尽心尽责。
花重锦很是放心,每日只需去看看,把握一下大方向,给出一些实质性的意见。
她没有时时盯着,因此不会让人觉得好像离了她不行。
反而给人一种印象,做甩手掌柜的,很懒散的样子,
但离开她又不行,她是领路人。
这些情况自然逃不过皇上的耳朵。
皇上对此很满意,且放心,并没有因花重锦是个女子,而感到任何不适的顾虑,时不时派李风到太医院及医学监传话打赏。
花重锦呢,则过上悠闲自在的小日子。
当然,这是表面上。
实则,她对医学监和太医院编撰医术的进度及把控还是很严的。
只是,这种严放在日常中交流中,看似一种不经意的督促与指点。
甚至,她还通过,跟大家聊天等等方式,给他们潜移默化的引导提高正确的思想觉悟。
毕竟,从医者需要有严谨而善良正直的人生价值观。
这天,花重锦在医学监里转了一圈,跟初级班的小学员们玩了一会,又跟进修班的小郎中们聊了会,便又去太医院。
太医院里,依旧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医书药方等等初步分类整理的海选。
她帮着忙活一会,便告辞回府了。
回府后,花重锦又跟着月娘做了大约半个时辰的针线,而后便去后花园练功夫。
她轻松跳上屋顶,如履平地的花墙假山及楼台亭阁间跳跃,宛若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
妙雨羡慕而又开心的拍手笑道:“王妃太厉害了啊,可以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真好。”
漠北在旁难得开口说了一句:“其实你也可以的,王妃是在我们见证下一点点练成如今这般,付出了太多,她真的很让我佩服。”
妙雨闻听这话,扭头望着他,愣了好一会子神,这才叹道:
“是啊,王妃就是王妃,非我能及也,我不行,没有这份坚持与耐心,我只是个小丫鬟。”
漠北也愣了一下,这才慌忙安慰道:“你也很厉害,真的。”
妙雨望着他红透的耳根子,不禁笑了:“谢谢你,夸我,喜欢听。”
漠北没有再说话,脖颈也红了。
看他可爱的模样,妙雨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花重锦在后花园玩了一会,气息平和的返回来,问道:“漠北,看我今儿练得如何?”
漠北忙回道:“王妃,非常好,轻功您已经成了,接下来,可以跟着王爷学真正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