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漠北称赞的话,花重锦很开心,她向往做一名武功高手,那种感觉一定爽极了,可以抛开很多客观的身体局限,在一定程度上为所欲为。
就像现在,她知道王爷还在暗中追查当年他母妃死因,但却帮不上一点忙。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拼的不是武器,而是武功。
就这样,花重锦日子过得快乐又充实。
皇差不误,功夫与针线活也不耽误。
这天,午膳过后,花重锦神秘的对秦九邵笑道:
“随我来。”
说着,她起身回到寝室。
秦九邵疑惑地跟在她身后,问道:“今儿何事?”
花重锦却不回答,而是径直走进屏风后面。
秦九邵不觉微楞,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正待他准备抬脚跟进去的时候。
花重锦手里捧着一个锦缎包袱出来了。
迎上他那邪魅的笑意,她不觉脸色瞬红,白了他一眼,嗔道:
“说让你进来了?”
秦九邵一脸无辜的反问道:“问你不说,我能不跟进去嘛?还以为你要……”
后面的话,他故意不说,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花重锦啐道:“以为我怎么样?暗杀你?我才没那么蠢呢,你现在可是我的大金主。”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可不就是嘛,他就是她的大金主。
要不是遇上他,嫁入王府,她都不知道在花府那暗无天地,时时都有性命之忧的日子,将怎么熬,未来的路又将如何走。
就冲这一点,她吃定他了。
秦九邵好奇的问道:“我是你的大金主?金主是什么意思?”
花重锦忍不住轻叹一声,低声嘟囔道: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不是这听不懂就是那听不懂的。有点智商好不好?”
埋怨归埋怨,她也明白,前世的用语,这世的他怎么会懂?
随即,她摇头笑道:“你猜就好了啊,老是问,很烦那,我也是随口胡诌的。”
秦九邵盯着她的眼睛,一脸的探寻,嘴里依然坚持问道:
“我还是想知道什么意思,智商不行,还能仰仗王妃解惑,有劳了。”
话语中多了几分不悦。
花重锦忙笑道:“老秦,你可不许这么小气,就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嘛,就得虚怀若谷。大金主呢,顾名思义就是像金子一样的主人啊,这不是夸你是我的福星嘛。有你,我就不愁这一世的安逸。”
这番吹捧,解释的合情合理。
秦九邵自然就信了,勾唇笑道:“算你还知道我的好,不错。”
见他高兴,花重锦随即又将包袱拍了拍,笑问:
“那是当然,还有让你更高兴的呢,猜这里面是什么?”
秦九邵盯着包袱看了一会子,摇头笑道:“猜不出,怪我没长透视眼。”
花重锦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了,想不到他还挺幽默的。
“喏,自己打开看看。”
说着,她将包袱往他怀中一送,笑道。
秦九邵双手接过包袱,捧在手里,有种捧着稀世珍宝的样子,小心翼翼,脸上挂着期待的笑意。
“打开看看呀。”
见他迟迟不动,花重锦忍不住笑着催促道:“难道你不好奇吗?”
秦九邵这才一手托着锦缎包袱,一手小心翼翼的打开它。
当他看到是一件折叠整齐的,浅蓝色衣服时,惊喜的笑道:
“果然是给我做的衣服?”
其实,他猜出来了,花重锦曾经说过,会给他缝一件罩衣,只是故意说猜不着。
花重锦微笑着点点头:
“为感谢大金主的恩情,我特意做了这件锦袍回赠,初学针线,做的不好,请担待。”
秦九邵将衣服打开,只见浅蓝色的云锦布料做工精美,针线细腻,绣着盛开的腊梅花,及飘在空中的云朵及展翅翱翔的苍鹰,构成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
如其说是一件衣服,倒不如说是一副艺术品。
不过衣服上的画,不是明绣,而是暗绣,若隐若现,更添一份灵动的神韵,对衣服并不喧宾夺主,相得益彰的增色。
秦九邵看着手里的衣服,一针一线都觉用情。
他不禁眸色湿润,心头热乎乎的,自从母妃过世后,他虽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在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自己成了孤儿,从此再无亲情温暖,没人真正关心他的生活,那种孤单的无助,常让他在深夜里崩溃。
内心再强大,也渴望亲情,更渴望被爱。
而此时,手中的衣服,让他重拾久违的温暖,享受被爱的感觉。
衣服做的很好,对于花重锦这样的初学者,可见用心,但内里的用情,更让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