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过去吧。”勇哥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说,“就我们那位奶奶,哪次家里人团圆的时候不是要闹一场,她就是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大,希望我们都哄着她罢了。”
“事先说好,我可不要做你的摩托啊!”一听说勇哥也去,安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令她有着深刻的心理阴影的摩托车,打死她她也不想再坐一回了。
“不开摩托。”勇哥从自己媳妇手里接过孩子,“我就算想开这也坐不下啊!”
安维芳的家离安浅奶奶的老房子其实也算不上多远,安维钧远在c市顾不上家里,老大和老幺又都是不靠谱的,当初为了就近照顾老娘,安维芳还特意选了离老房子近一点的小区,步行过去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事。
安老太早上起来没见着安浅其实并没有生气,昨晚临睡前都没等到二儿子,早上起来见了安维钧和林媛夫妇,对着他们也就甩了一会儿脸子。林媛向来是跟这太太不太对付,所以也说不出什么动听可心的话,但是带来的礼物是实打实的,塞到老太太怀里的红包也是实打实的,再加上安维钧在一旁说上两句好听的哄上一哄,老太太的脸也就多云转晴了。
可是有些人原本就不是为了家人团聚过个祥和年来的,怎么能让安维钧一家就这么容易地在老太太那里的了好,于是安浅的小叔安维洲张口就来:
“怎么没看到安浅和昨天那个小伙子呢?不会还在睡吧?也该起了,怎么说也得先下来给奶奶磕个头拜个年。去年不就是没来么?今年这头可得磕双份的。”
安老太太好像这才想起安浅来,将林媛给的红包放在袄子的内袋里仔细收好了,然后才问了安维钧一句:“你不是说安浅那丫头带朋友回来了?带过来给我看看吧。”
别说安浅这会儿还没起呢,就算是起了也没法把男朋友带来给老太太看,谁让他们昨晚根本就不住这儿呢。
“我去看了,楼上那房间没人呢。”安维洲的老婆从楼上下来,坐到老太太跟前说,“我看那床上的褥子都没了,怕是昨天晚上根本没在这儿睡吧。”
“是的,昨天褥子不够用,就让两个孩子去外面睡了。”安维钧解释道。
“是去大姐那儿睡了吧。”安维洲的老婆一边给老太太捏着腿,一边吊梢着眼角看了林媛一眼,“大姐家离这儿近,而且家里装修的好,热水器空调什么的都有,咱妈这儿条件是差了点,安浅不愿意住也正常。”
就这一句,让老太太原本还算晴朗的脸瞬间就转阴了,偏偏安维洲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这城里长大的孩子跟咱们乡下的肯定不一样,我昨天看安浅那朋友,怕是也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精贵着呢,住不惯我们乡下这小房子也正常。要我说还是二哥有福气,自己当了大官飞黄腾达不说,连带着子孙后代也跟着享福了。”
人与人之间,最不缺的就是攀比与妒忌,都说嫉妒使人丑恶,有时候又何止是丑恶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