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霍尔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有什么难的,我这不就来了吗?”
其实不用想那么复杂,爱一个人,就是在餐厅吃到一道美味的佳肴,你会第一时间想要她分享。那就带她到同一家餐厅,吃一顿美食,喝一杯清香午茶,或者轻饮一杯醇酒。
——
伊凡霍尔醒来后,就看到娜拉威廉放大的脸。
“你昏过去了。”娜拉威廉说。
伊凡霍尔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着,手心一把汗,看来是吓坏娜拉威廉了。
“我昏过去多久了?”
“先喝下这个。”娜拉威廉端来一碗红色的腥味液体。
伊凡霍尔闻了一下,鼻子皱了起来,“这是药?”
娜拉威廉:“一种中草药,只是气味比较刺鼻。来喝了它吧。”
伊凡霍尔看着碗里的红,有点咽不下,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
“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喂了你一份,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可以再灌一次。”娜拉威廉的语气很严肃,大有伊凡霍尔拒绝的话就灌进去。
那碗药实在太像某种凝固的生血了,伊凡霍尔不喜欢生食,闻到味道就抗拒。看在娜拉威廉的面子上,试了一点,然后差点吐出来。
摇了摇头,这次是正式地拒绝了。
“我不喝这个,味道不好。”
“……也对,放久了,可能味道变了,”娜拉威廉说道,划伤了手腕,还怕出血不够多似的,挤了一下,将手腕放到伊凡霍尔唇边。
温热的触感,腥味刺激着鼻腔,鲜红的血染上了伊凡霍尔的唇,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这股味道了。
她闻到过相同的气味。
而且不止一次。
她那时候正在昏迷状态,醒来后也不知道自己喝了什么,只知道喝了之后身体很快恢复了。
想到自己在昏迷中不知道喝进去了多少次,伊凡霍尔差点想动手。
“你是笨蛋吗?你多爱护自己一点!你这样救我,我不会觉得高兴!”伊凡霍尔抓住娜拉威廉的手,眉心蹙得紧紧的,都可以夹住蚊虫了。
比力气,十个伊凡霍尔都不如娜拉威廉。娜拉威廉见说不动,就想直接上手,伊凡霍尔将唇闭得紧紧的。两人对峙的时候,伤口的血液流出来更多了,伊凡霍尔的衣领红了一片,如同打翻了番茄酱,红色格外刺眼。
娜拉威廉:“如果你不喝,这些血就白流了。小伊凡,我有我的坚持,我的坚持就是你必须给我活着。”
伊凡霍尔想说不就是昏过去一次而已,没到那么严重,但堵着的手腕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娜拉威廉铁定要她喝了。
继续僵持,血流得更多。
伊凡霍尔红着眼看着娜拉威廉,慢慢地张口。血液的腥味慢慢划过喉咙,伊凡霍尔抓着娜拉威廉的手腕,一点点舔净。
衣服不能穿了,伊凡霍尔换好衣服之后,指着娜拉威廉的脑袋数落。
“娜拉威廉,你真是无药可救的笨蛋。”
娜拉威廉仍然在笑,“嗯,我是你的笨蛋。”
伊凡霍尔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要再次晕过去了,气晕的。
“我有病得这么严重吗?严重要要让你极限一换一,医生怎么说?”
当了解到自己中毒的时候,伊凡霍尔说:“我在亚伯拉罕那喝过一杯茶,会不会是那杯?”
如果有时光回溯机,她宁愿回到过去被亚伯拉罕打死,也不会喝那杯茶。
娜拉威廉:“现在只能缓解,回帝都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伊凡霍尔:“回去之前,先跟我约法三章。第一,如果你再次用这种方式,请征求我的意见,我极其讨厌你的□□强迫。第二,割腕的时候瞄准血管,不要弄得到处都是,像个死亡案发现场,打扫起来很麻烦。第三,如果你为了救我失血过多死掉,我不会独活,我这辈子不想背负人命。第四,我去年买了个表。”
娜拉威廉疑惑道:“这第四什么意思?”
伊凡霍尔面无表情地给她扎绷带:“你不需要知道。”
娜拉威廉举手看了看绷带,其实绑得挺……难看的。绑得章法不说,还打了死结,而且包得太紧了。
“其实不包扎也会好了,我的愈合能力一向很好。”
伊凡霍尔颔首表示明白,决定按照自己的愈合时间来决定拆除绷带的时间。
“我问你,你的血液的特殊性,还有谁知道。”
娜拉威廉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伊凡霍尔。
“很好,除了我们,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
“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了?”
“哦,分手。”
“……”
娜拉威廉看着这个残酷的女人,委屈巴巴地点头。
伊凡霍尔扶额,一觉醒来,总觉得自己肝火爆炸,总觉得自己先前答应跟娜拉威廉过日子的决定草率了,如果有一天她忽然死了,一定有娜拉威廉的功劳。
伊凡霍尔让娜拉威廉将可能沾上血迹的东西毁尸灭迹之后,搬去了另一个屋。娜拉威廉的血确实很有效,她感觉身体轻松了一点,恢复期格外疲惫,所以时常昏昏欲睡。
两人决定动身返回帝都之后,娜拉威廉忙着将兽族这边的事情解决,但是不管怎么忙,晚上一定回来,伊凡霍尔握着她的手说起了自己的梦,开诚布公说起了弟弟的事情。
听着伊凡霍尔形容自己弟弟可爱,娜拉威廉插嘴说自己更可爱。
伊凡霍尔只好叹气。
她跟娜拉威廉介绍自己的家人,这家伙话都听哪里去了?
她只好补充说自己梦里还见到了娜拉威廉了,总算是安抚了大醋包。
娜拉威廉这个时候就知道跟病人挤一张床了,伊凡霍尔让出半边,两人握着手闲聊,当然是牵着没受伤的那只。
伊凡霍尔道:“既然切斯特是你安排的,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了。”
娜拉威廉“嗯”了一声。
伊凡霍尔:“我拥有控制别人的能力,那么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无意中受到我控制了。”
娜拉威廉猛地翻身看向伊凡霍尔,“不是!”
伊凡霍尔重来没有对她使用过。
伊凡霍尔:“你觉得我是异类吗?”
娜拉威廉拼命摇头,然后想到某些事又点点头。
“你不怕我,这一点在其他人类中算是异类了。”
“……”伊凡霍尔没好气地说,“这个不算。”
伊凡霍尔本来想开解开解娜拉威廉的,但架不住娜拉威廉的发散式思维啊,啧。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伊凡霍尔放弃用嘴说的,直接抱住了娜拉威廉。
撑在娜拉威廉上面,伊凡霍尔捧着她脸,一点点地亲吻,从额头到嘴唇。
“娜拉,我爱你。”
娜拉威廉眼睛一亮,伊凡霍尔以为她懂自己的意思了。
然后听到娜拉威廉荡漾地说:“你胸压到我了。”
伊凡霍尔:“……”
伊凡霍尔想当场给娜拉威廉的脑袋开瓢。
其实娜拉威廉很感动,但是,她很少情绪外露,所以才左言右他。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一刻不间歇躁动的灵魂,被伊凡霍尔的彻底地安抚了。
伊凡霍尔摸了摸娜拉威廉的耳垂,微笑着问道:“还有一件事,那个墓碑怎么回事?”
她将视娜拉威廉的回答,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是轻轻地捏耳垂,还是狠狠地拧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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