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气运不济,就先忍着,暂且保那丫鬟,等来日再算账。她将手放在背后示意自己不会取垫子,
可谓一箭双雕啊,一来利用他人迫使自己跪在垫子上,二来如若被哪个不知情的主子看到,指不定多罚,这期间,跪的也是生不如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根据触感,初步判断这里头装的是既尖锐又坚硬的硬物,
轻轻挪一点,都是穿心刺骨的痛,听着里面那些东西的碰撞,挤压声,
可以认定,这垫子里塞得是碎石子!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赵妈,这是硬生生的跪在石子上,当真好受!
不出一刻钟,头上已冒了虚汗,很想动,但举步维艰,
原本淡黄的纱裙,此时膝部已有明显的两块血晕逐渐蔓延开来,
许是跪的久了,没了知觉,感觉不到刺痛。
轰隆隆ashash,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南宫墨再次出现在堂内,
要下雨了,跪的差不多就行。
过了会儿,雨开始窸窸窣窣下了起来,穿过枝叶,穿过房瓦,穿过指发间,
这雨越下越大,落在身上还挺疼,这突如其来的雨迫使她恢复了些知觉,
头发,衣裳全打湿了,就她一人不屈不卑在雨中跪着,旁人都说她是傻,
下雨了,起来。
没有老爷允许,不准起来。
啧,他出去了,这几日回不来,难不成跪至她回来?!起来!
她紧咬下唇,偏不如他的意,撇过头不看他,表明自己何意。
冥顽不灵,不管你了。
谁要你管!
小声呢喃着,这雨是越下越大,眼睛都睁不开,视线模糊一片,
小腹暗潮涌动,一股热流在下体肆意窜流,也并未太在意,许是晚饭吃多了,
过了不久,开始疼痛起来,双手捂住小腹,
原本红润的脸在这倾盆大雨的洗涤下已毫无血色,地上的阴凉肆意侵蚀,
脑子很混,只知道无论如何,没有老爷允许,不准起来。
殊不知,周身已是一片淡淡的血水。
跪至夜里二更,雨还是不停歇,大概是因这雨,亦或是自己跪的也够久了,
赵妈那一行人不知何时也已经走了,一霎时,宽阔的厅堂前,
只剩偶尔走过的侍卫和雨水绝情的哗哗声,一身嫩黄纱衣显得格外刺眼。
姐姐,魅儿姐姐?
旁边不远处飘来软糯的女音,缓缓转头望去,依稀看得清是一个丫鬟站在柱子后面,
对不起,姐姐,都是赵妈逼我的,我还有个小妹,所,所以不要怪罪于我对不起。
原来是送垫子的那小丫鬟,轻轻摇摇头,这事怎能怪她,也是个受苦,受欺压的,何必再为难她。
那丫鬟见她不怪罪,脸上的担忧,惶恐一贫如洗,轻轻笑了笑。
恶婆子没有打你吧?
没,没有,这还是要谢姐姐的,对了,老爷,夫人心胸宽广,大慈大悲,从不为小事严惩我们这些下人的,姐姐新来或许不知,别千万别遭罪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