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阮忆辛脸颊一凉,伸手拂过,冰凉的泪水黏在手背久久不散。
半个小时候,计程车停在公墓前ashash
这时候,天空刚好飘起雪花,落在下车女人的肩膀上,她的怀里捧着一束娇艳玫瑰。
是章若利生前最喜欢的,就像章若利年轻时,漂亮到极致,偏执到极致。
妈,我来看您了。阮忆辛放下花束,对墓碑深深鞠躬,起身时,枯枝被踩的清脆响声在她耳边清晰的响起。
她没来及在意,余光里突然多了一只拿着捧花的手。
阿姨。
阮忆辛望向说话的人,一时间竟连呼吸都稍稍停了下,但很快调整过来,礼貌一笑。
谢谢。
还没有离婚,夫妻之间不用说谢谢。荣斐寒盯着她的眼,仍然想从里面看出什么。
可惜,除了表面上的礼貌什么都没有。
一星半点惊讶他到这里来的情绪都没有。
阮忆辛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元旦再聚吧。
过了元旦他们就会离婚。
望着她转过去的身体,荣斐寒终是无法忍受心底的压抑,开了口,你不问我
没什么好问的。阮忆辛停住,打断他即将要说的话,转过身,毫不避讳地正视他的眼,我知道你想说林锦瑟的事情,可是,这是你的事情,你要怎么样和我无关,即便还没有离婚,我都不想去干涉你的所作所为。
已经不重要了
荣斐寒那张俊美的脸一寸寸阴了下去,喉头无声滚动,颇有种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
好了,荣斐寒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雪越下越大,纷纷落下,很快让阮忆辛白了头。
荣斐寒也是,只不过,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座庄严肃静的公墓。
但是,没人知道一束灯光在某个角落闪了又闪。
晚上,阮忆辛在公寓接到面试通过的电话,正打算去浴室放松,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辛辛!你快来!
阮忆辛手忙脚乱的随便套了衣服就过去了,她顺着安茜的手势,看到他们门口被人泼了红油漆,上面写着辛不要脸勾引荣少,阮忆辛狼心狗肺坑害自己的继父。
辛辛!这是林锦瑟做的吧?她和你继父联合好了?
阮忆辛淡淡摇头,不管是谁先报警吧。
几分钟后,警察调取了监控录像,上面显示是几个刚上初中的学生做的,他们做完还对摄像头竖中指,明显仗着身份不怕后果。
安茜气得把抹布丢进水桶里,这帮崽子真是无法无天!
阮忆辛无奈叹气,好了,说这些
ring
电话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