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贤清哪里还敢回答?他死死睁着眼睛盯着阮安歌,却不肯说话。
不说是吧?阮安歌一边走着,一边随意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抽出一把佩剑,指着江贤清:既然不会说话,那还是死了算了。
不!不!他绝望的看向江闵月:月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救你爹!
是啊!小月,放了我们吧!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有了江贤清这个开头,其余那些被黑衣人绑住的江家人纷纷开口道德绑架她,可江闵月不去理会。
要论无情冷血,他们才是真正的前辈吧?江闵月在心里冷哼一声,很快带着另外两名黑衣人离开祠堂,将现场的掌控权交给了阮安歌。
他手里头的宝剑看上去就锋利非常,若是这么一刀下来,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得一一落地啊!江贤清大喊:我们只是三爷手底下的小喽啰,什么也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那留你更是没用了。阮安歌扬手就要将宝剑劈下。
江贤清见死期将近,吓得屁滚尿流,还是屈从了。
他三爷算个屁,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吗?江贤清喊得声嘶力竭:我说我说!我都说!
那一下,马上就劈上他鼻尖的宝剑稳稳的停了下来,他还是屏气凝神,不敢怠慢:三爷是什么人,小的的确不知道,不过,小的知道,三爷半月之后将在西陲的明城和那边的马商谈生意。
谈什么生意?阮安歌冷漠的将剑又往前微微靠了一些,江贤清头顶冷汗连连,张嘴就说:爷,谈的当、当然是马匹交易这样的生意。
西陲的明城离这里大约有三四日行程,他们现在启程,大约是来得及。
只是江家这么大一个瘤子被他们端了,三爷那边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收不到,到时候必然会更改交易的时间地点。
他眯了眯眼,那只能从对方下手了:具体是和谁交易?
这小的怎么知道啊?
说不说?阮安歌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鼻尖,细密的汗水中间逐渐显露出一丝丝鲜红的血迹。
江贤清更是慌了神:别杀我,别杀我!我说!
赶紧的!阮安歌站得累了,给手下一个眼神,让他们从祠堂里头搬了个椅子出来坐着,一把将手里的剑交还给刚才的黑衣人。
江贤清交代,他们江家在参与盗马一事其实不到十年,但十年前他的确已经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桩生意,若不是之后他因为某些事情改变心意,恐怕也不会参与这档子事。
小人参与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也仅仅只是知道三爷那边一点点的消息而已。江贤清话毕还在不断的为自己开脱。
江家从中牟利多少?阮安歌懒懒的坐着,似乎是对他之前的说辞毫无兴趣。
不多,不多。江贤清迟疑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自作聪明道:这些肯定是要充公的,等小人盘点好了一齐送到大爷您府上去。
见阮安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继续问:敢问大爷宅邸在何处?